听到朱未定的话，郑易笑了起来，他说道：“没有战斗，你难道察觉不到你我的差距吗？若是我想要对你动手，只需要一根手指伸出，你的故事也就在这里结束了。”
“所以？”朱未定问，他看着郑易手上的金属棒重新变成血液，顺着手掌流回了郑易的身体里。
“所以啊，我们离开这座城市，换个地方聊聊吧。”郑易这话既是对朱未定说的，也是对愣在一旁的周天说的，“走吧，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
三人的身后是废墟，是空无一人的废墟，是埋葬了朱未定过去的废墟。
被清洗过得天陷市，虽然也回不到过去了，却还能维持一个不错的平衡。
至少还有人，不是嘛。
风啊，总是在吹。
有时候，连灰尘都吹不走。
……
“无眠之地”，恒二翻动手上书本，对着空气轻声说道：“异变源·心墙和异变源·重生者的故事到这里就要结束了，下一个异变源是谁，我们决定还是上头指派？”
“上头会做出选择的。”高格达的声音在“无眠之地”响起，他就在这里，只是没有显露身形。
“是嘛。”恒二并没有对这个答案感到吃惊，“我们所期望的变数，在这段故事的表现，你怎么看？”
“很显然，所谓的变数真就只是变一下死亡时间的数字而已，怪不得上头这么容易就通过了我们的申请。”高格达的回应是这么简洁。
“成功者几乎必然成功，而注定失败者将会面临更残酷的打击，这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吗？这也是他想要看到的吗？还是说他真的期望在这样的故事中寻求新的演绎？”高格达道。
“这个本就多元化的世界，再多那么一种变化，是否真能改变什么？我们所做的是否有意义，闹剧一般的游戏，持续的时间太久了。”
“我们的请求，得到的也只是虚无。”高格达的声音随着话语的诉说，逐渐变得空无，与在虚空之时一样。
“你在质疑我们的选择，你在质疑他的决定！”听到高格达的话，恒二的语气也不再那么平和，而是变得冰冷，“你在背离你自己。”
“是吗？或许是吧。”高格达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