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会是谁呢?”
除了他,还能是谁
楚清溟冷眼看过去,眼底的恨意越来越大,突然身体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踉跄着就要往后栽去,以为自己要磕到地上的楚清溟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如何跟云落解释。
说地滑她会不会信。
与他预料的不同,他落入了一个柔软且温暖的怀抱,“地滑,你小心些。”
借口不用找了?
“好,知道了,多谢。”
“你我之间,说什么谢,我先去门外看看。”
楚清溟站定后,云落便去开门,那门除了将气息存进去以外的人是不可能将它打开的。
离开的云落自然没有看见楚清溟滑坐在了地上,浑身冒着冷汗,他没有想到除了业障缠身的痛苦以外,竟然还有天罚,而且是没有规律的,渡劫天雷时不时劈上来倒不是好受的。
只不过与渡劫有区别的是天雷和业障似乎只是缠在神魂之上,透过神魂作用于身体,在外面什么都看不出来,所以他看起来很正常,只要他不说,谁知道他正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云落的衣服早就烘干了,她的手快速的动着,整理了一下发髻,随后来到门前,挥一挥手,那道足有三丈的玄铁巨门缓缓开启。
九神宗中有九脉,前八脉都是她的师兄师姐,门下弟子众多,有各自的山头。
而最后一脉就只有她一个人,所以这座雀灵山除了她的雀鸣殿,就只有楚清溟的大池子。
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云落有种不好的预感,昨日收了那徒弟后,因为雀鸣殿没有其他的地方,便让他在师兄那边住了一晚,不会是他吧。
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打消杀了他的念头,这人大清早赶来找死?
门开了,一个身着玄衣的人站在门前,那人的面容和昨夜梦中那人奇异的融和,就是脸有些稚嫩,可那眼底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令她恶心。
他似乎很是期待,见她开门,忙的行礼,“弟子柳衍,拜见师尊。”
云落久久没有回话,柳衍就那么一直跪着,心底奇怪,他记得他和师尊的第二次见面不是这样的,是哪里出了错,还是
他都能突然回来,难道师尊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