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营一番话说得字字铿锵,隋武周在一旁钦佩坏了。
这叫花子在晋王的死亡凝视下,不仅没有乱了分寸,还敢呛声与王爷对峙。
这可不是他经常能见到的场面。
可就在他正钦佩万分的时候,宫营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声音响亮,而且连绵不断、余韵悠长。
这就让宫营那一脸的大义凛然,突然变得,有些滑稽起来。
隋武周以手扶额,感觉实在没眼再看。心道:果然,叫花子还是叫花子。
宫营也泄了气,枉他刚才好不容易鼓舞起来金牌律师的烈烈声势。
不是,这原主都穷成这样了,挨饿不应该习惯成自然了吗。
怎么今日方饿上一天,肚子就如此沉不住气大声抗议。
这不是专门下他的面子吗?
再想一想,定是近日大鱼大肉、连番宴请将这原主的肠胃惯坏了。
这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裴盛见宫营面上神色几番变换,并不知道他内心活动如此丰富多彩,但明显暂时消除了戒心。
他转过身吩咐隋武周:“就在此处设顿便宴。”
隋武周震惊了——他莫不是听错了?
王爷何时主动邀人吃过饭?
在枢密院议事厅摆上一桌招待客人的,这更是绝无仅有啊。
就凭他一个未能及第的叫花子?
宫营却没领裴盛这份盛情厚意,连忙推拒:“王爷,这饭就不必了。”
意意吃吃地接着说:“如王爷能采纳小生的建议,不如将这饭折算成银两。
或者赏小生些车马费、餐食费什么的也行。”
隋武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道:天下还有如此不识抬举之人?
有王爷赐宴要求合钱的吗?
还要什么车马费,他是被王府马车接来的好吗,哪来的车马费?
不是,这不第秀才怕不是穷疯了,上次赏他黄金时他就和王府侍卫掰扯半天,深怕不足斤两。
他建言献策时明明口舌便给,兵法韬略、水文地理分析得头头是道的。
怎么一涉及到钱就像换了一个人,立马疯疯癫癫了呢?
宫营自是一肚子道理。
裴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