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抢了进来,向晋王呈上一份手札。
晋王阅过手札抬头看他,冷冷问:“你家中三代都没有从军之人,你自童子试中了秀才后应试再未上榜过,你有何本事敢教我如何架桥?”
宫营终于明白,晾了他这么长时间,原来是彻查他祖宗八代去了。
他觉得现在的画风已然从强抢民女转变成了公安预审。
他虽是民事律师,但大学选修过刑侦课程,公安朋友也不少。
宫营在心中冷哼一声,跟他玩这种套路?
面上还是万分诚恳道:“王爷既已查得这么清楚,应当知道我并非南梁奸细。有没有本事教王爷架桥,试试便知。”
晋王依旧冷冷看着他,宫营坦然回望。
隋武周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打量他,可能是没想到他换了那身叫花子般的衣服,是如今这副模样。
只见晋王抬了抬手,殿中侍女随从全数退下,只剩下他们三人。
晋王把手札掷到桌上,淡淡道:“说吧。”
架桥之事说起来荒谬,实际上宫营是有根有据有所本的。
他当然知道以这大周朝的人力物力和技术水平,不可能建出武汉长江大桥来。
而且就算人力物力和技术水平都具备了,他也是不会造。
他学的是法律,又不是桥梁建造或土木工程,这科都跨了,文理早分家了好吗。
但宋□□赵匡胤当年怎么拿下的金陵他还是知道的。
那不就是南唐落第进士樊若水献上了在长江上建浮桥的计策,才让李煜李后主变成了亡国君主吗?
他是不第秀才,樊若水是落第进士,都是难兄难弟,这生死攸关之时拿兄弟的计策来用一用,也不是那么过分,对吧?
宫营将樊若水当年献给赵匡胤的《横江图说》全数照搬,一点点说明———
先在长江附近建好千艘龙船,然后以这些龙船作为浮桥桥墩。
再砍伐、采集巨竹,用粗麻绳扎制大量竹筏,待准备就绪后,集中搭桥,三天可成。
宫营看到,随着他仔细解释说明,隋武周懒洋洋的笑容慢慢收起,看他的眼神严肃起来。
而晋王,与隋武周相反,面上凛凛寒霜终于化开,嘴角微微扬起。
宫营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