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明，即便是年轻时代，她也未曾体验过。
身为皇后，书凝雪乃是名门之后，自幼便因为家族的利益而嫁入皇宫，和早已死去的皇帝谈不上说有什么感情，只是为了维持皇室和家族之间的关系，而默默地付出。
如今。
苏寻歌却让她为自己而活，这是她从未奢望过的一件事。
目光悄然转动，书凝雪不自觉的扫了一眼赵嫣，旋即又摇了摇头。
自己身上还有羁绊，哪可能如苏寻歌说的那么容易呢。
“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启程吧。”抖落了肩膀上的手，书凝雪有些黯然的道。
不自觉间，语气中多了几分冰冷，像是想要和苏寻歌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苏寻歌默不作声的叹了口气。
这女人已经被二十多年的封闭生活，磨得丧失了全部的自我，而今还算是心智坚明，也仍就是为了赵嫣罢了。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改变你的。”眼中火光闪烁，苏寻歌旋即召出来一座二十丈长的飞舟。
这是他从家族宝库中挑选来的一艘大能座驾，虽然远比不上自己手中的圣器龙舟，但也能日夜兼程十万里。
最重要的是，这座飞舟够大，让他很满意。
小南天荒凉，乃是中州的最南端，距离大夏有不下数百万里之遥。
没有代步的座驾，即便是他们这样的修士也吃不消，更何况书凝雪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呢。
“哇！好大的船啊。”不出所料的，飞舟才将唤出，赵嫣这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公主，就兴奋地围着飞舟跑跳了起来。
书凝雪也是感谢的颔首道：“我们母女真是麻烦你了，等到了小南天，我一定会让昊儿好好感谢你的。”
言语之中，若有若无的又多了几分疏远。
苏寻歌心知肚明，但也没有挑明。
只是如书凝雪所愿，兀自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旋即便独自登舟而去，赵嫣神经大条，丝毫没有看出来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只是见师尊哥哥登上了大船，自己也不能落后。
紧随着苏寻歌便走进了船舱。
只有书凝雪一人在林间有些发愣，明亮纤秾得大眼睛里，望着远去的背影，莫名的的情绪闪烁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