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泉县平时的街市被清空，露出一块空地。
空地上摆着长桌，长桌前方分别排着好几条队伍。
排队的百姓衣着大部分很破烂，身上更是散发一股酸臭味，当他们聚集在一起时，味道可以熏得人流泪。
刚刚排上队的流民，战战兢兢偷偷望着周围守着的方家军，心想这位招工的大老爷实力恐怖，连这些黑面神都要听他指挥！
原本想插队的心思，在看到一个个方家军后，彻底平息了。
所有人都很听话地慢慢移动。
“所有人听着，识字的往左边排队！识字的往左边排队！”
一人站在桌子上，让所有人都能够看到他，他拿着一个奇怪的工具，对着重复三遍，通过工具的声音放大了好几倍，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周桂平坐在位置上，记录好一个人的信息后，一位身材臃肿，皮肤偏黑，一块粗布基本把整张脸都包裹起来的女子走了过来。
“可不可以露脸？”周桂平望了好几眼，尽量语气温和说道。
“我的脸，不好看。”女子生硬地拒绝。
周桂平也没有强求，他并不认为女子有可能是探子什么的，如果探子能这么高调，他反而更开心。
“名字？年龄？是否识字？”
女子动了动手指，用她那奇怪的声调一字一字说：“我叫张平远，18岁，识字。”
周桂平记录下来后，递给女子一块小木牌：“你如果有东西要收拾，可以先回去收拾，若是没有，可以在一旁等候，晚一点会有人带你去农庄。”
“好。”
女子接过小木牌，快步离开。
她回到流民营时，已经有不少人带上家当离开了。
随意收拾了一下也往农庄走去。
去到农庄后，有一位年纪有些大的嬷嬷，检查了小木牌，把他们先到的人带到了宿舍。
农庄的宿舍是单人间，看起来很小，却让女子松了口气。
再怎么小，也是一个独立的私人空间，比流民营好多了。
关上宿舍的门，女子放好行李，慢慢脱下捆绑了许久的布条。
一层又一层。
脱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