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其他地方也开始旱灾后,哎!
地方的那些宗族开始大量高价收购农人手中的粮食,尽管我已经出台告示警告,可抵不过黄物的诱惑!
等到后面农人手上有余粮的不到一二人。”
“果真是奸商!”一旁一直默默听话的覃子瑜现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
“良道城不是有四处粮仓?实在不行也只能……”
说到这,后面的话就不太适合说下去,地方粮仓都是属于中央的财产,放置在地方虽然也是为了灾难救难用,但需要获得中央审批流程,粮仓进出的每一笔都要记账申请。
如果查到有人私自挪用,轻则罢官,重则流放!
因此覃川也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求陈知县做出这事。
不过他的未言,陈知县也懂,无奈一笑:“虽然在官场好不容易熬到了个七品官,但我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也不是为了这点小事就能看着治下百姓活活饿死过去的人。”
“你说放开粮仓救灾的办法,我也用过了,可却不知这个良道城的粮仓在我上任前,早已经被地方主簿等恶徒给搬空了七成!”
“竟!竟有这等事!”覃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地方主簿一般是从地方的本地人选任,在地方上任几十年,可以称之为是一个地头蛇,有时候在一些地主心里,知县还没有一个当地的主簿名声大。
可也没听过有这等胆大的主簿!
“可抓住了恶徒?”
“在去抓的路上,他们已经提前一天携家眷钱财逃走了。到他们家时,已经空无一人。”
这时覃子瑜眼睛都瞪大了,单纯得他第一次三观遭受打击。
陈知县拿起雕着牡丹花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道:“剩下的三成粮食,我也拿出来用在了救灾上,只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
“城北的难民们…”
陈知县摇摇头:“一开始那些宗族的女儿也会施粥,到后面难民越来越多后,就没有继续了。”
后面这群难民就成了棘手难题。
覃川面露犹豫看着陈知县,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因为种种原因说不出口。
陈知县一看,知道来到戏肉处了。
大方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