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地将图案画出来了。
一笔一划,从来未曾放弃,甚至拆分得……没有现代计算机精密的计算,根本无法重新拼起来的程度。
而最可笑的是,馥橙做这一切,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
因为没人能保证俞寒洲一定会发现药方里的玄机,也没人能保证俞寒洲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能够做到像现代计算机那样精确地把图案拼起来。
一切不过是一场几乎无望的赌注。
可馥橙依旧做了。
卦象突然觉得,可笑的是其实是它自己,是自负傲慢的命运线,自以为能操控别人的命运。
因为只要一想到,相府每一个深夜里,拿着剪刀、滑稽地剪着那些图案的俞寒洲,它就无法面对自己。
倘若俞寒洲对馥橙少万分之一的耐心,少万分之一的深爱,都不可能做这种看起来极为可笑、甚至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拼出个结果来的幼稚行径。
幼稚的是他们吗?
不,是卦象自己。
馥橙甚至连赢,都无声无息的。
【你为什么……能想到?】
良久,卦象才问出来。
“想到什么?”馥橙有些疑惑。
【你的思维能力……在到达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被削弱了……你是被选中的扮演者,规则不允许任何威胁存在。】
卦象说得很艰难。
这件事,它本来是打算永远烂在肚子里的。
因为馥橙穿过来的时候,连字都不认识不会写,基本的学习能力也差到不能再差,连普通人都称不上。
可第一世的馥橙分明就是个人人称颂的天才,是父母永远的骄傲,可想而知当时的馥橙心里落差有多么大,心里又有多么难过。
在俞寒洲出现之前,卦象从来没有见馥橙笑过。
可卦象根本不敢将这件事说出来,因为馥橙太聪明了,他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一个扮演者应该拥有的。
太过聪明就意味着威胁,意味着他很可能会让命运线发生变数,所以规则带走了馥橙所有令人称羡的能力,试图让馥橙变得平凡。
【原本是不能告诉你的,但你都把卦象的机制攻破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卦象克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