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他也有人喜欢,有人在意,有人一直追寻他的足迹,无论他去哪里。
馥橙从未预想到有这么一天,他只要一回头,身后就一直有一个人在看着他,守着他,等着他,陪着他。
好像无论他去哪里,俞寒洲都会一直在。
其实第一世的时候,馥橙最伤心的,并不是父亲从来不抱他,也不是母亲当年对他病情的忽视,更不是他自己的死。
他唯一介意的,是他毕业那一天……
所有人的家长都去了,他们和父母、和朋友站在一起合照,期待着未来会走向哪里。
只有馥橙,回过头,身后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打电话给父亲,父亲斥责了他,希望他可以独立。
他打电话给母亲,母亲很歉意地告诉他,工作太忙了,没办法到场,等馥橙下次毕业,她一定会去的。
可馥橙等不到下一次毕业了,他快要死了。
明明家庭条件那样优越,从祖父那一代便是顶尖豪门,根本不愁吃穿,年幼时馥橙总不理解为什么父母要那样拼命工作,为什么他病了父母也不回家,是家里钱不够花吗?
后来馥橙长大了,才知道,有些人是有事业心和梦想的,工作并不只是为了赚钱。
父亲为了梦想,母亲为了事业。
他对电话里得到的回应,没有任何反应。
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
馥橙从来不对此感到意外,却不代表他不会因为这个而伤心。
所以,俞寒洲千里迢迢来寻他,来找他,对于馥橙而言,这是极为特殊的。
特殊到足以治愈他的童年和少年。
第一世父母不曾给他的关爱,不曾给他的陪伴,俞寒洲都尽力弥补他了,没有什么遗憾了。
三世旅程,磕磕绊绊,直到这一刻,馥橙才真正觉得踏实,觉得找回了自己。
——
相府,两个月后。
这天,太子的书信再次被递到了馥橙的面前。
馥橙有些意外地拆开看了一眼,却发现其中实质性的内容和之前那一封几乎没有区别,都是要求他赶紧整垮俞寒洲。
不同的是,这一回狗太子开始写情诗了。
“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