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馥橙,皇帝没管,那是因为不知情,加上馥橙本人总替太子遮掩做戏,老皇帝也没法为他做主。
可如今皇帝记起来了,有心要补偿,再加上俞寒洲这把人放心尖尖上的架势,怎么都不像是可以随意对待的。
说不好,其他贵女,怕是连相府的门都进不了。
当然,也有些人较为乐观,毕竟安定侯世子是男孩,不能生育,年纪又小,俞寒洲很大可能再娶个端庄大气的相府二夫人,负责照料这小世子,也未可知。
众人心思各异,皆有成算,面上却还是言笑晏晏,并不多言。
馥橙吃了一碗糖蒸酥酪,又用了几个水晶冬瓜饺,剩下的如意卷、奶汁鱼片等菜式也尝了鲜,感觉有五分饱了,便不再动筷。
俞寒洲还要带他去赏菊,当下同老皇帝提了一提。
皇帝年迈,也不耐烦看歌舞,便允众人转去恒安园赏菊品茗,自己则带着姚无淪,起驾往后面的园子去,约莫是寻皇后贵妃去了。
没了帝王在场,朝臣们变随意了许多。
恒安园与后宫相距甚远,倒是不用担心冲撞了女眷。
馥橙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盛开的菊花园,各式各样的秋菊竞相怒放,恐怕天底下所有的菊花品种皆在此了,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仿佛置身花海。
菊花本容易引人伤怀,可此处的九月菊生机勃勃,秋日明媚,反倒让馥橙活泼了许多。
他抬手指着不远处那形态奇异的一团白菊,问:“这个菊花叫什么?”
俞寒洲顺势望去,就见那一团团雪色菊花迎风而立,细长的花瓣白如月光,乍一看仿佛无数月牙一般交相缠绕,雅致而清隽。
“圣光秋月,九月菊的品种之一。橙橙喜欢?不若带一盆回去?”
“它就叫这个名字?”馥橙有些惊讶。
因为这菊花花瓣确实像月牙。
“自然。还有边上的赤线金珠、汴梁绿翠,皆为秋菊。”俞寒洲抬了抬手,跟随的小太监便跑了过去,将那盆圣光秋月搬了起来。
“花盆沾了泥,等洗干净了,给橙橙带回去养。”
馥橙点了点头,刚刚老皇帝走之前便特意吩咐了人跟着俞寒洲,说是菊花开得好,让俞寒洲带几车回去,免得相府连盆菊花都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