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坐地铁也不过一两分钟的事情,也许是我习惯了生活在连路灯都显得昏暗的地方,对于城市里的耀眼灯火都有些不适应了。
我记起我在家里时,是住在城里的,班里有很多同学的家都远在郊区,我也算是标准的城里人,有着城里人那特有的傲气,不过在我现在看来,没用就是没用,不管我住在什么地方,我都只是个没用的画师而已。
“夏莉。”她头也不回地拉着我手,口中突然开口。
“什么?”我惊讶地望着她的背影,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形容,因为是晚上明明很暗,但是街边绚烂的灯火却把她映照得让我痴迷。
“叫我夏莉吧。”她回答说。
“嗯,我叫鲁鲁修……”
夏莉转过头来,可能是晚风,将她之前的迷蒙一扫而空,深夜中美丽的眼瞳,注视着我:“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真的叫夏莉,你叫严楚是吧?”
“嗯?你怎么知道?”
“那张画的下面,有你的名字。”夏莉解释。
不管画什么,我都会习惯性地写下我的名字,从前,没有任何人会去注意或者记得,这右下角那两个并不是很明显的字,但是从这一刻开始,终于有人因为我的画而能喊出我的名字。
虚荣也好,梦想也好,价值也好,我想要,我真的想要,我不会冠冕堂皇地说,画画是我的命,这才不是真实的,只是在某一天,也许是以前,也许是现在,画融入了我的生命,是我存在的一部分。
“别发愣了,跟我走!”夏莉依然拉着我的手,她的手暖暖的,而我的手却总是冷冰冰。
她拉着我走上了天桥,下面依然如同光影的河流,而那成排绵延向远方的路灯,划破了夜的寒冷。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她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完全,我茫然地看着她在天桥中央走来走去,摆放着未燃起的烟火。
她将画纸和在酒吧带出来的菜单塞在我的手里,然后对我说:“就算没有照片的绚烂,你的铅灰色也不错。”
她慢慢地将烟火点燃,缓缓将她和天桥之间包围了进去,烂漫的烟火,将我的眼睛燃满,她站在烟火之中,渐渐变作了光晕。
我该怎么形容呢?她做的这件事情,似乎疯狂、怪异、不可思议,但是浪漫、虚幻和不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