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独生子,跟百合姐差不多大,吴小高被他们拉住打听消息,他就反过来套了一些话。那个孩子已经丢失大半年,身体健康,长得乖巧,根据他的经验怕是早就带去外地,寻不回来了。”
姜半夏说到这里,既有一肚子怒火,又忍不住唉声叹气。这些事用言语讲述出来是轻飘飘的,然而对于一个家庭来说,那就是致命的打击。
“他把百合交给那对夫妇了,是么?”周秀华带着哭腔的嗓音颤抖着,说不出是激动居多还是紧张居多。
姜半夏点了点头,肯定道:“吴小高的嘴本就会哄人,找了借口说自己是出来投奔亲戚,在路上捡了一个小女孩,带不动,问那对夫妇要不要先养在家里,至少是个慰藉。”
那对夫妇痛失儿子,心灵早就千疮百孔,无心重新生育,听到吴小高一番劝导,就觉得养个女儿来抚慰一下受伤的心,似乎也还不错。
至少家里多个孩子能热闹一些,不会像现在那样死气沉沉,充满了愤怒和哭声。
吴小高没有当场把夫妇带过去,他先让夫妇回去等消息,留下了地址,说是要给小女娃买点东西打扮打扮,全了这场缘分。
等回去后,吴小高就是甜枣加大棒,对姜百合警告了一番,让她不准跟人说实话。
他有多年对付小孩子的经验,知道该怎么让他们闭嘴,再加上姜百合年纪小,压根也说不清楚自己来自哪里、家里人叫什么,被带离家乡这么远早就吓破胆,经过一吓唬就只知道点头答应。
“吴小高把百合姐带过去就走了,以后都没有再去过那里,也不知道百合姐过得怎么样。好的是,他还记得那户人家的地址。”
姜半夏从兜里取出一张字迹潦草的纸条,是哥哥当时怕自己紧张忘掉,拿着劳改农场的笔写下来的。
姜建刚的双手抖得不像话,接纸条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掉落,拿在手里很轻的纸条,在他心里却有千斤重。
“鹤鸣市北二路纺织厂家属院,八单元,三楼八号。”姜建刚喏喏念出纸条上的字,一遍一遍,仿佛要把这地址刻在心里。
“建刚,我们这就去吧。”周秀华是一刻都不愿意等待了,哪怕眼下餐馆就要开业,她也没办法等了。她的女儿,她寻找了多年的骨血,终于有信了啊。“建刚,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