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惹事，他抬起下巴，哼笑道：“周如元？出来聊聊？”
周如元冷笑，二话不说离开座位走向宁舟言，他比宁舟言高一个头，低着头看向宁舟言，带着压迫感，面无表情道：“去哪里？”
宁舟言见周围都是人群，他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便指了指走廊拐角处，楼梯口哪里。
指完，宁舟言自己先过去了。周如元紧追其后，其他人想要跟上去，被周如元瞪了一眼，便不再上前。
只能远远地看着两人在角落里站定，紧接着……氛围开始诡异的暧昧起来？
宁舟言直接说道：“你把绷带拆了，我看看你的伤口。”
周如元只觉得宁舟言天真到一定的程度，还是说一直被人捧着不知道这种要求很过分，他拒绝了，“我又没病，你到底要做什么。”
宁舟言觉得周如元好烦，他脸上带着急切，然而真让他说清楚来龙去脉，又觉得丢人，只好小声道：“我就看看。”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心里清楚。”
“……如果是你做的话。”
声音越来越小，夹着细碎的埋怨。
这埋怨太亲切了，不像和讨厌人的说话，更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因琐事吵架后，生出来的甜蜜而烦恼的埋怨。
是如此的无伤大雅，却又足以让人产生误会。
这种错觉让周如元有一瞬间迷茫，他开口道：“……我做了什么？”
“我不想说，你快点解开。”宁舟言却耍起了脾气，眼睛湿润，抬头盯着周如元。从周如元的角度看去，宁舟言是那么小只，那双带着轻嘲的眼睛，在光的折射下犹如彩虹的薄膜。
周如元默然，抬手利落的解开绑在手上的绷带，露出几道长长的疤痕，伤口早就结上了一层结痂，但接近肉色，所以看上去有些狰狞。
宁舟言低着头，看的认真，他只记得自己咬了手臂，具体咬在那一个位置，在惊慌中宁舟言没有记住。
可是，不管怎么看，周如元的疤痕也不会是牙咬造成的，形状不对。这发现让宁舟言蹙眉。
而这般注视，让周如元的伤口开始刺痛起来，带着痒意。
他看着宁舟言的神色，恍然间竟有一种担心的情绪。
宁舟言会担心他？这也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