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太子,只是一件最昂贵的摆设。 不过骆大都督陷入十二年前那场风波,想要翻身无异于痴人说梦。 卫羌这般安慰着自己,走出书房去了一名侍妾处。 年关越来越近,大部分官吏都没了做事的心思,只等着官印一封回家过年。 少了哪个大人物都能过年,何况锦麟卫指挥使这个差事本就是提着脑袋干的,能得善终的几乎没有。 就是骆大都督的脑袋是年前掉还是年后掉,就不知道了。 或许皇上要留着过个年。 永安帝可没有过年的心情,而是一直等着外头的消息。 他的耐心无疑要好得多,除了心腹太监周山,并无人察觉皇上的异样。 这日卫晗悄然进宫,把审问行商的情况报于永安帝。 “那名行商早就与流清县令的人有接触?”
永安帝脸色阴沉,如乌云翻滚。 也就是说,不是行商偶然发现那名护卫才去告发,而是流清县令这一方推波助澜,才有了这场告发。 良久后,永安帝缓缓开口:“周山。”
“奴婢在。”
“带骆驰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