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叔叔昨天忘了说了。”
艾华也没多说什么:“知道了。跟我来。”
他们穿过一栋栋四层瓦楼,路过一颗颗桂花树,最后在一栋堆满了白花和白灯笼的楼下停步。
艾华在上去之前提醒道:“等下进去你们一句话都不要说,别说来的目的,自己去给郝玲上柱香,然后站在一旁,其他的我来。特别是你,阿鲠,我们毕竟是去面对刚失去唯一女儿的夫妇,你的兴奋有点太明显了。”
元鲠连连道歉:“抱歉。我会注意。”
艾华这才敲了敲门。
替他们开门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先生,鬓角已经冒出了白发。他在课堂上恐怕也是一个威严肃穆,但他此时的眼睛也是红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一进门就可以看到一口冰棺,一个瘦小的夫人正趴在棺材上痛哭。
除此以外,里面再没有其他的什么人了。
艾华和郝先生将那位夫人扶到沙发上坐下,可能是因为有外人在,夫人只是小声的抽泣,拿着手帕不停的拭泪。
艾华安慰着两人,示意他俩先去上柱香。两人照做了。
元鲠拿起旁边的香点燃,恭敬的拜了拜。白昴一边看他一边照做。
另一边,艾华还在努力的排解对方的情绪,一直没说正题,两人站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看着客厅里的摆件。
不大的客厅挤着两张桌子,一张在墙角,上面摆了一排酒盒和热水壶,电饭煲之类的东西;另一张在客厅正中间,隔着电视机和沙发。沙发应该已经用过一段时间了,上面的皮已经脱落。这个房子的主人应该很爱酒,屋里随处可见已经喝完或者喝了一半的酒瓶。
四个角落基本上都塞着东西,有的地方是课本,有的是旧衣服。
墙上挂着一张照片,也是这个家唯一的照片,那张照片他们见过,就是他们今天早上看的那张。一家三口的合影。如今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着实令人唏嘘。
艾华见两人在这帮不上什么忙,就让两人去偏房待一会,两人照几乎是立刻就走了。虽然这么想很不道德,但这里确实太过压抑,他们都巴不得立刻离开。
显然,屋外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们刚进屋就听到了夫人悲痛的哭喊声。
这是郝玲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