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在门口傻站着。
我把他朝里推了推,意思是让他自己先进去。
而我,规矩在门口站着。
安德烈被推进去两步,立马折返到了我身边站着,还牵住了我的喇叭开口的衣袖。
“安德烈,你这一个月去哪了?招呼不打一声,就离家出走?”从楼上走来一个穿着睡袍的高瘦女人,看到安德烈就扯着嗓子质问。
给我的感觉,像是一只尖叫的火鸡。
安德烈抿了抿唇,不想回答又不得不回答,“我跟您说过,我有事要离开一阵子,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可真是个麻烦精,离开这么长时间,谁知道你是不是死在外面了,我已经报警了,这次务必要让你承担一下后果,长长记性。”金发的女人盛气凌人的大骂,骂完审视般的瞟向了我。
那眼神,好像我是一块肉柜里,供人挑选的生猪肉。
安德烈有些局促,蹙着眉说:“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青小姐要来拜访我们家,她是我的好朋友。”
“青小姐?名字可真古怪,华人街上认识的吗?”金发女人侧过身,让开一条道,容许我和安德烈进入,“进来吧,这个男人又是谁?看起来可不像个好人。”
瓦缸跟金发女人道:“太太,我只是帮青小姐拿东西的工人,这是青小姐送来的一些礼物。”
进了安德烈家,我和安德烈落座在客厅的沙发上,瓦缸站到沙发的后面待命。
“看来我想的没错,青,你诱拐了我儿子。”金发女人双手抱胸,一脸的恼火,脑补出了一场大戏,“他才多大,你就敢私自带走他,要是我不报警,你打算对他做什么?送点礼物就想贿赂我,让我撤案,我告诉你,没门。”
“妈,你搞错了,是我跳上青的船,逼她出海带着我。”安德烈替我争辩道。
在金发女人耳中,她儿子的意思就自动变成另一种,“什么?她把你带上船出海了?很好,我早告诉你不要乱去华人街,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现在惹祸了吧?你也别跟我解释,让这个女人自己跟法官解释吧。”
听着他妈的话,安德烈梗着脖子。
眼球上染上了好几根红血丝,跟随时要冲撞上去的小牛犊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