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年过去。
m国,华人街。
不管多少年的风霜洗礼。
建筑保留了当年古色古香的风貌。
窗棂典雅,红灯笼招摇。
和人来人往的街市不同,“天机馆”在最偏僻的角落,生意看着也很冷清。
走进天机馆,光线陡然暗下来。
古铜色的侍女执灯烛台立在右侧,烛台之下有七块木牌。
依次分别是占星、相面、测字、风水、解梦、卜卦,穿过雕刻精美的月亮门,才正式进入天机馆。
天机馆的主人正是我,我一般坐在湘妃竹榻上看书。
瓦缸负责招待客人,收账结款,整理货物……
反正就是我什么都不干,大部分杂事都交托给瓦缸。
倒不是我偷懒,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找到九璋。
我仅仅是靠平日里给人解困,赚点寿元苟延残喘。
熬过了几十年光景,身体素质每况愈下,有时坐着坐着就睡过去。
今儿就来了一单生意,是个玩滑板的白人少年。
少年一身大红色的潮服,进门来就把铜烛台下放着的木牌全都拿了,一股脑放在我面前的矮几上。
“是不知道问什么?还是都想问?我这里收费可不低。”我一看来的少年有趣,坐直起身,手中的书自然而然放在膝上。
少年湛蓝的眼睛盯着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似乎没理解我的意思。
牌子上的都是国粹,可不是随便一个外国人能懂的。
我刚要继续问。
瓦缸怕我累,替我道:“小孩,你有什么需求?”
我颇为想笑,瓦缸自己就是个小孩,居然叫别人小孩。
“我来问运势的。”空气中飘散着幽寂的檀香味,加上这里昏暗的光线,给白人小男孩很大的压抑感。
他看着跟自己同龄的瓦缸,脸色都白了。
瓦缸一身中式灰色唐装,看起来很严肃刻板,的确有超出自己年龄的老成,“来问运势?是打算龟甲卜卦,还是茶盘测字。”
“我可以问星盘吗?”白人少年眨了眨蔚蓝色的大眼睛问。
瓦缸:“你来的是天机馆,问星盘去找墨西哥人。”
“诶,来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