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红衣舞袖,眉眼中尽是沧桑、凄苦。以前那总是笑着的眼,不再灵动。让他的心中一痛,她笑着挽出剑花,漂亮的舞步戛然而止,她手中的剑没入了自己的胸口,她终究没能舍得杀他。她倒下的地方,血染过了红毯。她说,愿来生不再见你。她合上了双目。
再醒来时,南音的头有些昏沉,床榻边趴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阿姐,你醒了?我去叫娘亲过来。”少年从床榻边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眼,走出了房间。
南音有些奇怪,起身下床,缓步走到镜前,古铜镜上是一张妖冶的脸,微微透出几分病态。这不是她自己的脸,南音慌了神,打翻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
少年拉着一个素白色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看见南音失神的样子,忙松开了娘亲的手,跑到南音身侧,“阿姐,你怎么了?别这样吓小朔。”
南音看着少年,有些愣愣的开口,“小朔?我不是你的阿姐 。”
素白色衣裙的女子拉过南音的手,手指轻轻抖了一下,“音儿的记忆受阻,记不得小朔也正常,所幸没有伤到根基,还是可以陪小朔一起练武的。”
南音皱了下眉,她的根基原来因受凉而被折毁,这个女孩的家世也不俗啊,有个会医术的娘亲。
“好的,好的。娘亲,一定不能让阿姐出事,不然小朔会心有不安的。”花朔牵着南音的手,“若不是阿姐为了将小朔拉上来,自己也不会坠入七机崖的。”
花诗收回了手,在衣袖中微微颤抖,花音的身体受损有些严重,不用药调理上半年可能会成为废人,而她的音儿最讨厌药味了。花诗轻叹了一下,看着自己活泼的小儿子,还是没能告诉他真相。
夜悄悄而来,南音终于理清了自己的身份。花家嫡女,而花家只有她、花诗和花朔三个人。花家医术传女不传男,男子只能从武。而花诗心中却不认为祖训能有用,她培养孩子们习武,也让他们一起学医。花家曾因受累于西玥王室诛了九族 ,而她因和心上人私奔而逐出族谱,逃过一劫。那时的花诗,心中也是惆怅的,因为对家人终究割舍不下。那日行刑,花诗送了花家人最后一程,就带着两个孩子隐世。
三年的时光,似乎一眨眼就过去了。花音出落得愈发妖冶,花诗为她亲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