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充满警惕的眼神望着那名杀光屋里人的美貌女子。她咽了口唾沫,手放在腹部上把门缓缓打开。
一打开门,外面的风雪就吹了进来,白雪皑皑的一片,看不见尽头。
外面冷的没有一丝人气,连动植物都没有。
她犹豫了一会儿,出去的话无疑是找死。冰天雪地的,她身上又带着伤,加上官府的人还在派人抓捕他们,虽说大雪天不会来。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的有官府的人,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顾沅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她的眼睛始终紧闭着,像是屏蔽了外面的一切事物。
但外面的一切她都可能感觉的到,妇人的脚步声,余福的呼吸声,干柴烧在火炉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外面大雪纷飞的场景。
妇人最好还是没有出去,这冰天雪地的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只得无奈的退回了房间,把自己缩在角落里,降低存在感。
外面的大雪下了很久,把周围的一切都覆盖住,漫天满眼都是一片白,让人看不真切。
雪后的景象如此美丽,银白覆满大地,天地连成一线,模糊了边界,模糊了天地,只有那一串脚印,如细碎的花,缀在地的一角,成为静谧的注释。
雪花,翩翩联联,轻轻悠悠,像洁白的鹤羽,装点着水瘦山寒的世界。一忽儿,银海一样的大地,玉龙一样的山峦,白珊瑚一样的树挂,缟素鳞鳞状的瓦棱,你映着我,我衬着你,真是个明光耀眼的玉雕的乾坤!
等到天完全黑的时候,余福的烧渐渐退了下去。顾沅宾至如归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不用别人带路她亲自去灶房起火烧饭,还顺便熬了退烧药。
屋里就剩下昏迷的余福和那名妖娆妇人,妇人往灶房看去,确定她暂时不会回来之后,缓缓的从角落里站了起来。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挟制住余福就能让那名杀人如麻的魔头束手就擒,她只是打算回屋睡觉,并没有自信到对抗她的地步。
顾沅人虽然在灶房里,但屋子里的情况她一清二楚。手中把玩着一把小短刀,要是妇人敢对余福不利,她不介意再杀一个。
等她把饭菜做好之后,退烧药也熬好了。
余福虽然脑子烧的迷糊,但还是有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