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寻澈睡的并不踏实,一会儿梦见有一颗陨石从遥远的天边掉下来砸在他的胸口上。一会儿又梦见巨大的山石重重的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在睡梦中眉头紧皱着,感觉全身都被什么东西给压了。使劲的挣扎了一下,却什么也挣扎不掉。
他缓缓睁开眼睛,第一感觉就是身上确实有东西在压着他;第二感觉就是压着他的东西温香玉暖,带着淡淡的香味,很是撩人心魄。
他的手动了动,随意的想把压着他的东西推开,却不料碰到了对方肌肤的柔滑,惊的他立即弹跳起来。
顺着他的动作,顾沅一骨碌摔到床底上,嘭的一声身体和地板进行了一个亲密接触。
顾沅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手拉着床边直接把头靠在床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懵音,“你干嘛?一惊一乍的。”说完之后她又打起了瞌睡。
顾沅不知道她这种行为撩人不自知,她本就长得十分貌美。此刻她昨天辛苦绾成的发髻早就被她弄乱了,青丝一样的长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身后,有几缕长发顺着她趴在床头的动作滑到脸颊边。
她穿着淡蓝色襦裙,表情慵懒的趴在床头。殿内烛火通明,愈发映的她面如莹雪,眉如远山,艳色染朱唇,露出一截莹玉一般的脖子。
贺寻澈定定的看着她的脸好一会儿,咽了口唾沫。他低头看着身下,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才开口说:“你来床上睡吧!”
顾沅并没有完全睡着,听到他说话抬头看着床上的人,揉了揉眼睛,摆摆手,道:“算了,我去打盆热水。”
她挣扎的站了起来,随意把头发扎上去,又用杨淑贞给她的簪花斜插在发髻上。
看到那支簪花,贺寻澈的神色分外复杂,他装作无意的问:“你头上的簪花是母后送给你的?”
“对啊,皇后娘娘说这个是旧物,索性就把它送给我了。”顾沅点了点头。她还研究过这枚簪花,想看一下把它当掉能值多少钱。结果以她的眼光看待,最多能卖二十两银子。
但她也舍不得卖掉,算是一种感情的寄物。
“挺好看的,你戴的正合适。”贺寻澈抬头看着她说,嘴角悄悄的勾起。
皇后的葬礼结束后,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封贵妃为皇后。但贺寻澈的太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