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咦了一声。
转头看向李富贵指了指脚下,李富贵立即会意小跑到他身边蹲下身把地上他踩的树叶捡掉,又拍了拍他裤腿上的粉尘。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就打算起来,站着的宦官又咦了一声,直接摁着他的头让他匍匐在地,把脚踩他的后背上,这才悠悠然拍了拍衣袍上面的灰尘。
李富贵匍匐在地看不清表情,但他没有起身的动作,久等着上面的人把脚抬开。
过了好一会儿,站着的宦官才大发慈悲的把脚缓缓抬起。还有意无意的踩到了他的手背,狠狠的往下一碾,眼神玩味的看着地上的人。
“袁公公 ,洗衣堂那边出了点事,还得劳烦李公公去一趟!”
袁公公转头看去,只见刚才添茶倒水的宫女走上前低头说着,看不清面貌,从他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头上的两个犄角。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人这才缓缓把脚给抬了起来,悠悠然的走出浣衣局。
顾沅立即把地上的李富贵给扶到椅子上坐下,先给他倒了一杯茶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李富贵的手已经肿了,但他却好像习惯一样,毫不在意的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起来。
顾沅没有说话安慰他,也实在说不出来安慰的话语,只好把嘴巴闭上。
倒是李富贵主动开口道:“他是贵妃身边的红人,我刚进宫的时候跟他闹了些矛盾。那时两人身份相同,我还可以反抗一二,但他进了椒凤殿之后我跟他的身份就天差地别。”
“他只要一有闲心就会跑到浣衣局来找我的麻烦,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
顾沅意外的发现他竟然用的是“我”,而不是宦官经常放在嘴里的“洒家。”
李富侧头看着她,“我在宫里当了二十多年的“狗”,才爬上了浣衣局总管的位置。但日子也没有好过多少,依旧要摇尾乞怜。”
顾沅刚想说你可以去外面的世界啊,不用在这宫里看人脸色。
下一秒,李富贵就解开她的疑惑,“我们宦官跟你们宫女不一样,你们做到二十五岁就可以选择出去嫁人。而我们只能待在宫里到老,一辈子也出不去。”
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偌大的院子里只听到洗衣堂传来衣服与水声的哗哗声。
过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