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局平常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只有一些小宦官会把他们穿过的衣物拿来给她们洗。
她们洗的都是一些宫女与一些小宦官的,像身份高一点都有专门的人洗,用不上她们。
李富贵拍掉身上的尘土,在她身边落定,语重心长的说:“洒家救了你,你就要报恩,这是自古的道理。反正你在外面孤苦无依,还不如在宫里面生活,起名衣食无忧。”
顾沅斜撇他一眼,不耐烦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一个人的!你特么竟然调查我!”
“哎呦喂,洒家问了一下你的堂客,那人说跟你一起的小子已经和一名老和尚走了,那不就是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嘛!”
“不瞒你说,要是总管大人发现浣衣局少了一个人,那还不得扒了我的皮,那洒家可啥活啊!”说着他就在旁边囔囔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顾沅真想给他一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宫里活到这么大的?
她冷冷的说:“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那名宫女逃跑的,话说这鬼地方谁愿意待啊!”
李富贵收敛起嘴脸,又马上变的嬉皮笑脸起来,翘着兰花指,“哎呦喂,你可别小看这里,虽说干的都是下等杂役。但起码不用天天胆战心惊,比其他宫里自由多了。”
“洒家是个明道理的人,你们活干的好了,洒家自然不会亏待你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中间停顿了一下,搜肠刮肚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共患难同富贵,就是这么个道理。”
顾沅站起来走到房间“啪”的一声把房门重重关上,地面都抖了三抖。
门外传来李富贵尖细的嗓音,“不干活就没饭吃,看你能坚持几天。”说完他又屁颠屁颠的离开了这里,去指挥其他人干活。
房间里有很多床垫,一排排的横过去,直到角落的位置才停下来。
这个房间一共有十几个人睡,顾沅刚来就睡在最里面的位置,其他人已经被李富贵喊去干活了。
房间里潮湿又昏暗,难闻的气味弥漫着整个房间,汗味,脚丫子味,被褥的潮湿味交叠在一起,刺激着顾沅味觉。
她把身体缩在角落里想着对策,黑暗中只看得到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想了很久,直到她的肚子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