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的贺清舒赶紧回头看扶岫，哪里还有人影。
她松了口气，万一被十五看到，扶岫大半夜的在她房里，这长一身的嘴也解释不清了。
十五直奔贺清舒的卧室，在洗手间门口遇到了她。
贺清舒：……怎么又来个男的。
“你是谁？”她警惕地朝后退了两步。
“是我啊夫人！十五！”他伸着头去蹭贺清舒。
贺清舒赶紧又连退两步，大晚上的被一个陌生男人突然贴近，搁谁谁不怕，“十五？”
“对！就是我！”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好看吗？”
贺清舒有些讶异，看着眼前二十出头的漂亮男孩子，“你怎么变成人了？”
“是殿下帮我变的，说要我陪着你保护你。”十五嘿嘿傻乐。
贺清舒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谁需要保护了……”
“夫人，我以后也可以跟着你出门啦！我好开心！”十五一个高兴，扑到了贺清舒身上。
但没抱到，被弹了过去。
容烨清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响起：“我说了不可以有肢体接触吧？”
“殿下……”十五有些委屈地看着容烨。
他只是一只狗狗而已，他想要贴贴，这有什么错！
“你需要习惯作为人的身份。”
做了九十多年狗，突然要做人，那肯定一时半会儿改不掉，毕竟狗改不了吃……嗯……
容烨补充道：“晚点我会给你写几个条例，照着做就行。”
“好的殿下。”如果十五这个时候有尾巴，那一定是垂着的。
做人规矩真多啊，还是做狗自在。
在被明令禁止不能跟贺清舒贴贴之后，他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容烨对贺清舒说：“以后就让十五跟着你，有什么事情让他去做就行。”
贺清舒小心翼翼问：“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容烨眼眸里的微光闪烁了一下，“好好留着你的命，一年后还给我。”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自从上次知道容烨要集十万只灵魂之后，她就做好了随时交付的准备。
容烨顿了一下，淡淡开口：“现在还不需要。”然后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