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给自己周围建造起一圈围墙，努力装作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但是这些伪装在遇到容烨的时候，瞬间土崩瓦解，一发不可收拾。
她像是雪夜里行走的旅人，触碰到了一丝火光就想紧紧握在手里不放开。
容烨将她抱起来，坐在床上，静静听着她的哭声。
他不知道贺清舒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那个雨夜，是贺清舒死前的不甘心，才召唤他前往。
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对这里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关心自己新收的“仆人”究竟有怎样的过往。
能让他抱在怀里哄的，无论在灵广还是在这里，五千年来，贺清舒当属第一人。
也算是破了回例。
遇到贺清舒之后，他破了很多例。
哭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十五也趴在地上静静听着，它和贺清舒认识的时间也不足半个月，只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并不知道她的过往受了多少罪。
不过能被容烨捡回来的命，大多都不是什么好命。
贺清舒哭得累了，声音渐弱，本身眼泪就带走了身体里的部分热量，另一部分热量还被容烨冰冷的身子给吸取。
她冷得往容烨怀里钻了钻，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看向面无表情的男人，抽噎着问：“我现在是不是特别难看？”
容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模棱两可“嗯”了一声。
贺清舒又委屈起来，眼眶噙满泪水，带着浓重的鼻音：“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好听的？
他，还真不会。
他极少评价女子的长相，满腹诗书在此刻也只能凝结成干瘪的两个字——“好看。”
贺清舒被他拧巴的样子逗笑了，笑得泪水从眼角滑落，“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空气凝结了一秒钟，十五有眼力见地起身出了卧室，顺便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房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贺清舒因为鼻塞而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她确实生得好看，螓首蛾眉、朱唇粉面、楚腰蛴领……诸如此类的词语，往她身上砸，丝毫不过分。
胸前的发丝垂落，露出若隐若现的沟壑，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容烨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