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虽然还是觉得有些苦，但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小口喝着莲子粥，已经吃完早餐的十五悄悄蹭了过来，脑袋搁在她的大腿上。
贺清舒腾出一只手摸它，“怎么了？”
十五沉默了半晌，小声道：“夫人要是能长长久久地活着就好了。”
“傻瓜，怎么会有人长长久久地活着，那不是成老妖婆了。”
“才不是。”十五反驳她，“殿下都活了几千年了。”
“我跟他不一样，他是神仙，我只是个凡人。”
十五不说话了，贺清舒继续喝起粥，喝完她起身又盛了一碗。
“夫人！你找殿下要点血吧！”十五眼睛里闪着光。
贺清舒有些不明所以，“什么血？”
“我一岁的时候出了场车祸，是殿下把我捡回来，给了我一些他的血，我才重新活过来，现在已经九十五岁啦！”
“九十五！！？？”贺清舒惊讶地看着它，“你竟然都已经是一只爷爷狗了。”
“我只是活了那么多年，但身体年龄好像一直都停留在出车祸的那个时候。”
“听着好像很厉害……”
“所以你找殿下要点血，就能一直活着了！”十五的尾巴摇得飞快。
“还是算了。”
“为什么啊！”
贺清舒喝了一口粥，莲芯的苦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舌根，“他能让我多活一年，完成一些心愿，我已经很感激他了。”
“你难道不想要一直活着吗？”
贺清舒摇了摇头，“长生不老未必是好事，亲眼目睹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去，何尝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呢？”
容烨是神明，也许对于人的生死早就看淡了，但她不一样，她只是个普普通通，拥有七情六欲的凡人而已。
十五知道这些道理，容烨都跟它讲过的，它急急地说：“可是我和殿下永远不会离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