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西沉市高三第一次大联，班里的气氛异常沉闷。
大概是上了高三，大家的压力都比较大，而且五中很多都是家境普通的孩子，大家也都期盼十几年寒窗苦读能得到一个好成绩。
这次全市统一考试，按高考的布置来，也意味着去别的学校考试。
班里考场信息表刚发下来班里就热闹起来。
“岑姐岑姐，你在哪个考场？”
张嘉从凑过来。
沈岑戴着耳机，压根听不到他说什么，还是沈端摇了摇她。
她摘下耳机，又问了一遍。
嘴里嚼着口香糖，转着笔。
“不知道，还没看。”
班里前排，一群人围着表争着看。
张嘉从看到她桌上的理综练习册。
字迹潦草，大题随意套个公式就写答案。
沈岑基础好，上课几乎不听，平日里成绩提不上来就是因为理综拖分。
何渲欢拿着自己买的练习册走过来，放在沈岑的桌上。
“沈岑，你可以给我讲讲这题吗？”
张嘉从惊了一下，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何渲欢。
“何渲欢，你疯了？年级前五问一个年级不知道多少名的人问题？还是物理。”
何渲欢推开他，让他别挡路。
沈岑吐出嘴里的口香糖，拿着纸包好，丢进垃圾桶里。
她随意扯下一张草稿纸，在纸上给她写下演算过程。
张嘉从站在一旁，他怎么不知道沈岑解物理题都这么柔韧有余了？
“你先看看，哪一步不懂就问我。”
何渲欢接过草稿纸，点了点头。
沈端在一旁悠闲的剥着橙子。
“你怕是不知道，我姐恶补了一波物理。”
剥橙子的味道在四处散开，张嘉从扇了扇。
“你能不能用到切，味特大。”
沈端不满的看着他，朝他丢了一块橙子皮。
“你也不看看你早上吃大蒜，味有多大，现在你说话嘴里都一股大蒜味。”
“而且橙子手剥的更好吃，你懂不懂？”
张嘉从白了他一眼。
“是是是，剥完橙子像是去掏了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