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绷紧下巴思索再三,状似不经意开口。
“我和她关系不错,好好照顾她是应该的,但她是长辈,又昏迷不醒,我还是别去了,等虞老师醒了唐姨你告诉我一声我再去。”
唐姨面上一喜,“好!”
她原本就是这个意思,虞小姐是宋先生的人,少爷作为晚辈,和虞小姐走得那么近可不行。
孤男寡女一个卧室,虽说虞小姐没醒,可万一要是被撞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虞小姐是苦命人,已经够惨了,万一因为少爷再被先生毒打,那还有命吗?
因为有唐姨下意识的监视,裴宴久也不好明目张胆继续去虞欢的房间,但他又特别关心虞欢的情况,心痒痒得不行。
就这么难受到了下午,还不等裴宴久找到机会去虞欢房间,宋致率先下班回来,刚到家连衣服都没换,找到唐姨开门见山问。
“虞小姐今天情况怎么样了?”
唐姨也不敢隐瞒,“今天喂了药,换了两瓶药水,还顺道给虞小姐伤口上了药,情况看起来好了不少,但现在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宋致面色一沉,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虞欢的情况会这么糟糕。
“我先去看看。”
他抬脚上了楼,人刚消失在楼梯口,秦微也紧跟其后进了家门。
脱下外套换了鞋,她特意看向楼上,见到唐姨出来,顺势问了下虞欢的情况。
听着楼下的交谈声,裴宴久心急如焚,他站在卧室门口,房门被他打开一条缝,他清楚的知道宋致上楼进了虞欢的房间。
一想到宋致这个罪魁祸首还要假惺惺地去关心虞欢,他心中怒不可遏,却偏偏没有能力帮上忙,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他一方面对宋致囚禁虞欢的事情感到十分不齿,一方面又实在无法接受宋致面具下的本性,两种情绪在他脑海中撕扯,搞得他阴晴不定。
秦微上了走廊,远远看见裴宴久立在门口,她面色变了变,若有所思地转个方向朝裴宴久过去。
“今天不是周一么?宴久怎么没去学校?”
听到动静,裴宴久立马抬头,由于动作太过突然,导致他面上的晦涩险些没掩饰住。
“秦阿姨……”
他喃喃开口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