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飘窗处，头发凌乱，身上的裙子也破了个大口子，头靠在墙上看向窗外，撞入眼底的侧脸灰败却又颓靡。
暮光照进来，衬得她像蝴蝶那么脆弱，仿佛碰一下就会坏掉。
裴宴久脚步一顿，深受震撼，他这辈子或许也不会忘记这个画面。
回过神，他迈着步子继续上前。
听到动静，虞欢并没有特意看来，她旁若无人掏出一支烟叼在口中，摸出打火机想要点烟。
因为手还在抖，按了好几下都没能点上。
直到手里的打火机被一只干净的手夺走，虞欢这才神情一顿，她还以为裴宴久会说教她不让抽烟。
然而事实却是，裴宴久试了好几下终于打出火苗，他小心翼翼地过来。
虞欢扫他一眼，垂着眼睑凑上去。
烟被点燃，她深吸一口，抬起头，又全都吐在裴宴久脸上。
他弯着腰立在旁边，并没有因为她的捉弄生气，反而规规矩矩在她身边坐下，知道虞欢裙子坏了，他一眼也没往她身上瞟。
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两分钟，他才终于鼓起勇气问。
“叔叔为什么这么对你？”
虞欢眼珠转了转，吞云吐雾间也在思考宋致发疯的理由。
没想出头绪，她有些气恼地扔了句。
“反正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