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刚刚跑进客栈店门,忽然一个厉闪,暴雨陡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继而雷声大作,震得门窗乱颤,天地鬼哭神嚎。
半个时辰后,当雷雨声渐小时,江流天和客栈老板,终于听清楚了对方沙哑的谈话:
“真的没带钱。”
“没钱不能住店。”
“行李丢了,通融一下。”
“有值钱的东西吗?有的话,我可以免费带你去附近的当铺。”
“玉锁行不行?”
“那你跟我来。”
江流天随老板走出客栈店门,一转身又走进隔壁当铺的店门里。
原来当铺和客栈,中间只隔着一堵山墙,且当铺老板和客栈老板也是同一人。
江流天没有办法,只好解下贴身的一个玉锁放到了柜台上。客栈兼当铺老板倒也客气,结完当资又领着江流天退出当铺,转回到西边的客栈里。
老板说到做到,果然没有收取领路费。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放晴,江流天离开客栈,沿水路向南进发。
一路走来,云天照水风光旖旎。但江流天心中急躁,再美的风景也难以入眼,不消几日,终于来到了乌金岛地界。
临近乌金岛的时候,江流天就发觉,越靠近乌金岛,这流水的颜色越暗,几近乌黑色。
等他登上了乌金岛又赫然发现,就连人们饮用的酒水都是黑得发亮,完胜墨汁。
就算如此,岛上的居民却个个肤色白皙,容貌姣好,不禁让人连连称奇。
晚饭时候,与食客聊天得知,在乌金岛西南方,的确有个被赤翎花包围的水塘。但是就在十几年之前,不知什么原因,那附近就再也没捕到过什么像样的鱼,再后来也就没有人去了。
第二天清晨,江流天在岸边租了一条小船,问清楚了路径,便撑船向赤翎花水塘驶去。
乌金岛一带水草丰美,洲渚相连,在纵横如织的水道里,江流天不时与轻舟交错。
恍惚间,婉转的渔歌和少女的笑脸,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第一次来到乌金岛,可能这辈子就来一次,却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人若有前世,或许自己的前世就生活在这里。在这无人知晓的水草人间,天地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