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淮孟将昏迷的鹤汞带回到军营,他守在他的身边,为他处理伤口,鹤汞醒来便看见淮孟坐在他的旁边静心修炼。
他没有叫他,而是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淮孟将自己体内的伤用法术治疗好后,睁开眼便看见鹤汞早已醒来,正看着他。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淮孟开口道
“忘了”鹤汞笑到,说罢便想坐起来,没想到胳膊一阵刺痛,“嘶,好疼”鹤汞说到,纱布也染上了红。
淮孟立刻起身朝他走去,扶他坐了起来,关心道“没事吧,好端端的坐起来干什么”
鹤汞笑着问道“师父是在关心我”淮孟没有多想说到“你是我徒弟自然关心”他小心翼翼的拆下纱布上着药,鹤汞依旧笑着看他,但那笑中多了一份凄凉。
他看着淮孟,没有再说话,淮孟上好药后便出去了,他掀开帐子时,鹤汞看见了外面的海棠花开的正旺,回想起那天也是海棠花盛开之时。
那天他早早便被带去淮府中说是拜师,他在那天见到了他,他坐在堂屋中,背对着光,他们的目光对上,很快又相互错开,在父母的催促下他端在茶跪着向他递去,在他们交谈中得知了他的名字淮孟,字枫林。
他是他唯一的弟子,所以日日将他带在身边,教他习武练剑,读书写字,潜心修炼。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天帝便命他出兵,那是他第一次离开了他,一走便是一个月,那时他才知道当将军是一个生死难料的官职。
淮孟受了很重的伤,那几天他一改往日的调皮,乖乖坐在书案前认真学习,因为他不想让他担心,他就那样一直陪着他,像之前他生病那样。
淮孟伤好后他开始认真学习剑法,他想和他一起上战场,他想变强,想保护他,保护他的师父。
现在他做到了,却还是未能保护他,甚至师父是为了自己而受伤。
他在愧疚中睡去,他梦见师父死在战场上,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身边似乎有一个无形的墙让他和师父隔开,他跪在地上敲打着看不见的墙,可却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一点点没了呼吸。
他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汗,想坐起来,恰好被端着饭进来的淮孟看见,淮孟快步走了过去,将饭放在一旁,扶着鹤汞起身。
淮孟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