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期待见到小女孩的全部面貌。
直到钟嘉木有些不满地护着小女孩的小脑袋微微侧身,穆绅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他扯了扯领带,上前几步,礼貌又疏离:“确实挺巧的,郁先生。”
‘郁先生’三个字,如三块巨石,砸在钟嘉木心房,一下比一下重。
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好似逝去的光阴,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触之即痛。
不过,这点疼痛对于久经商场的他来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他神情如常,不动声色:“穆总消息怕是不太灵通,我现在姓钟。”
两王相对,针尖遇上麦芒,谁也不让谁。
如果眼神可以交战,那么穆绅和钟嘉木早已战了好几百个回合了。
“呵呵,是吗,穆某还是觉得郁字比较衬你”穆绅勾唇一笑,眼神泛着冷光。
钟嘉木皮笑肉不笑回击道:“改姓是家父提议的,穆总若是有异议,不如找家父反馈一下。”
谁不知道郁家目前只剩钟嘉木一个养子在世,这话是让穆绅去西方极乐世界找郁父。
啧啧,文化人骂人竟这般讲究。
俩人气势太盛,太阳也热烈得很,郁清若睡得不太安稳。
她光洁的额间沁出一层薄汗,不安地在钟嘉木身上蹭了蹭,发出小奶猫一样的哼唧声,让俩大男人心顿时软成一团,一同收敛了剑拔弩张的气势。
钟嘉木一秒变脸,化身慈父,神情柔和地拍着小女孩的背部安抚着。
瞧见她在钟嘉木的安抚下再次沉睡的模样,穆绅突然有一丝艳羡。
若是自己和绒绒有一个女儿,应该也是这般可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