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握紧,一会儿又松开来。
“先吃,吃完再说。”
俩人沉默着把早餐吃了。
“你……”
“我……”
俩人几乎同时开口。
张果果:“你先说。”
唐明慢慢地开口:“我不想嫁人。”
怎么会想嫁呢?看看母亲,再看看其他女人,婚姻是怎样的狼豺虎豹,如何凶猛地撕裂女性,看清了,就不会想掉进这个深渊里去。
“你爹娘怎么想?”
“我娘也不想我出嫁。”
另一个就不用说了,然而掌握权力和制定规则的人,通常是最不讲人情和道理的人,他们只会握着权力的刀柄去压迫不服从规则的人。
“我想了很久,可能我家,注定要有人走,要么是我离开,要么是我爹离开。我离开的话,不知道要去哪里。”
唐明缓慢的声音冰冰凉凉的,里面满是迷茫困惑,张果果听着也为她难过了起来。
“可是,那是我家呀,我从小住在那里,在那里吃饭睡觉,在那里读书写字,灶边的墙上划着她每年的身高,还有许多许多的东西,都是属于我的,凭什么要离开的人是我。”
唐明从一开始的委屈到后面慢慢变成气愤,将这几天所有的情绪倾吐出来,发泄完她又是一个坚韧不屈的唐明了。
张果果绞尽脑汁地在想要如何安慰唐明,可惜她是个粗人,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词来,没想到过了会儿,唐明自己好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张果果做的是短工,当天做了当天领钱,今天不去,只是少干一天活,不用请假。
她以前也做过几次长工,每到领钱的时候别人总会怀疑她:真的干活了吗?干了多少活?钱也会给她算得很少,有时候还会赖掉她的工钱,所以她现在只做短工。
虽然少赚一天钱有点心疼,但她能赚到这么多钱也是多亏了唐明,她是知恩的人,在唐明失意的时候给予她关怀是必须的。
回神了的唐明开始思考要怎样对抗她的父亲。
张果果十分赞同,表示道:“你和你的母亲是属于不婚这一派的,你的父亲是属于婚派的,二对一,稳赢。”
虽然张果果这样的安慰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