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府,黎之泽重重拍在桌子上,怒问:“什么意思?”
他下方跪着的黑衣男人头更低了,说:“王爷,薛今安派来的人手脚太快,我们的人逃了些,剩下逃不掉的都服毒了,暗箭坊被他查封了!”
黎之泽怒火中烧,忍无可忍之后把桌子上的砚台砸向黑衣人后方的墙,那名贵砚台便缺了一角,滚了好几个圈才可怜的躺在墙角。
黑衣人伏地,吓得冷汗涔涔。
一旁一直坐着的阮忆之面容沉静,低声说了一句:“王爷莫气,先想办法稳住薛今安!”
黎之泽发了怒火,总算是冷静了些,一屁股坐回软椅上,看向阮忆之问:“你弟弟不是在十二营吗?那个小飞贼到底怎么回事?”
阮忆之:“听从之说,人是周水和苏桦抓的,除了普通赃物,他身上并没有其他东西,今天一大早上被人发现他死在广安街尾的巷子里,报到三法司,薛今安立刻带人封了现场,我让人去茶坊楼上看过,满巷子的箭,好像都是我们暗箭坊的样式!”
黎之泽脸上乌云密布,沉默不语。
“王爷,那些箭恐怕就是前段时间暗箭坊丢失的箭。”阮忆之忧虑的说,“王爷,我的人从漾泉回来了,他查到漾泉那边的军饷账目被人做了手脚,那飞贼就是从漾泉回来的,他恐怕就是回来送账目的,如今他死了,身上还有暗箭坊的箭,薛今安又能摸到暗箭坊,王爷,这次的事要小心啊!”
黎之泽的脸更难看了,暗箭坊是他年初才建的,却这么快被人摸到,损失了一个暗箭坊是小事,但是这事如果被薛今安捅到元帝面前,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叫暗箭坊的人撤出王都去,没有本王的手谕不要轻举妄动!”
“是,王爷。”黑衣人犹豫片刻,接着问:“王爷,那些箭……”
黎之泽:“暗中交给西五营,让他们在箭上打上西五营的鹰头存入武部库房内,再伪造一份丢失口供,薛今安要是敢来查,就派人告诉他,有人伪造西五营新造的箭,让他务必查清楚何人所为!”
“是,王爷!”
等黑衣人出了房间,阮忆之轻轻翻动了自己搭在楠木把手上的手腕,看着黎之泽很认真的说:“王爷,不瞒你说,我怀疑是太子的人蓄意栽赃,薛今安要是能耐一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