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蘸墨写字,“他是孤儿!”
“孤儿?认领的人不是他亲戚啊?”周水叹气,“那你关着他也不是个办法啊!”
江朝回想起那个小孩鞋底的泥土,没有言语。
周水早就习惯了江朝这幅样子,于是迅速抽出江朝手里的笔,那毛笔染黑了江朝的食指。
江朝面不改色的直接上手抹在周水衣上,冷声问:“你昨天怎么想着要抓他了?”
周水刚要发怒,听见这话又咽回怒言怒语,搓着染黑的衣服没说话了。
江朝挑眉,不满的看着他。
周水冥思苦想了片刻才说:“好像是有人说抓贼,我当时只顾着追这个小孩了,忘了看喊抓贼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
江朝心下咯噔,昨天才抓了人,暮央的贴身侍女今天便拐弯抹角的问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孩的身份不简单。
周水看着江朝凝重的表情,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于是小声问:“你查到什么了?”
江朝隐去淮玉的试探,冷声说:“他鞋底有干涸的黄土,王都最近并没有下雨,能被你们追八条街的飞贼,是不可能让自己鞋底有那么硬的东西存在,而且……”
“而且,那些赃物并不贵重,犯不着跑八条街!”周水接了他没说完的话,“所以,他是从其他地方赶回王都的?那些赃物有问题?”
江朝靠向软椅,没再给周水任何反应。
赃物有什么问题?江朝不知道。
周水看着十二殿外的日头,沉默许久,才问:“你关不了他多久的,怎么办?”
江朝忽而侧头看他,说:“白桦和阮从之最近做什么呢?”
周水:“你不是知道的嘛?阮从之最近在负责修缮城西护城河堤坝的事,白桦昨天和我抓那小孩呢!”
江朝冷哼了一声,“杜康酒楼的酒好喝吗?”
周水又嘿嘿笑了起来,夸赞道:“好喝啊,改天去试试看?”
“不去!”江朝不再看他,拿了被他搁置的毛笔继续批阅公文。
同一时间,十二营里的某个角落,两个人背对背,一个尖细的声音道:“主上要你赶紧找到那些账目。”
另外一个人压低了声音,问:“那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