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见外面等待的魏许身上缠绕的时间傀儡线,她恨自己,应该是恨小琉璃娘娘的那张脸,她怕她夺取帝王稀薄的爱,所以她在帝王耳边魅惑,以一个合理的理由把她送走。
小琉璃娘娘。
真好笑,一开始她拒绝这个称呼,但帝王喜欢把这作为调情的起点,现在她打心里接纳了这个称呼,帝王却忘却了,应该说不愿意提起。他会想起被自己辜负的酸青梅,魏许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如果她没有猜错,那根若隐若现的傀儡线,应该是从帝王的耳朵里探进去,卷走了脑海里重要的一小部分,把她摘去了。
帝王哪个不虚伪。
她轻轻地笑了,林杨担忧地看着她,以为她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说:“弦惊,到那边好好活着,我会替你报仇的。”说完就走了,留林弦惊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什么?哎,怎么走了啊……”林弦惊坐在轮椅上,静静地欣赏黄昏的晚霞,没什么可以说的,如果非要发表她的感慨,她想说:应长惊渣男,活该小琉璃娘娘不爱你!
好在帝王不会读心,不然她就完了,毕竟他刚才说了什么她一个也没听,时间全用来在心里呐喊这一十五个字了,一声比一声铿锵有力。
她回了房间。
那捧玫瑰花因为是真的玫瑰,一天中半天的时间过去已经有了枯萎之态,玫瑰的边缘呈现出无精打采的枯败,它低头喘息,没了一开始高傲的姿态,玫瑰低下了它高贵的头颅,祈求神明延长它的生命,让它还能再放在花瓶里一阵子。
卫枝稔伸手,流光玫瑰味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向玫瑰袭来,梦想神女动用自己的气息实现了玫瑰的祈愿。
为什么这样做,大概是因为垂死挣扎的玫瑰和某一刻的梦想神女很像,不屈服却又无可奈何。玫瑰用它的意识感动了梦想神女,这是神回赠给它的馈赠。
有了这股气息环绕,它又可以骄傲地歌唱至少三周,自由自在地炫耀自己的际遇,这是神明给予它的殊遇。
“小姐,这里怎么了,好浓的玫瑰香。”时嘁探头进来。主动帮自家小姐把玫瑰摆到花瓶里,林弦惊觉得她不去当插画师真是屈才了,几支玫瑰和柳枝让她摆出山水画的意境。时嘁一连摆了三个玻璃瓶,没有容器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