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薄荷香刚在相见之意冒出头来就泛滥成灾,可惜我文笔平平,只知道巷子口吹来的热风,吸吮向下滴着水不停融化的冰淇淋,酥麻的感觉在舌尖蔓延,直击枯燥乏味的心,树叶卷曲着,像个做应急动作的孩童,街上白亮亮的一片,一个小时了还没有行人,人世的车水马龙似乎近在眼前又难以寻觅,只听见树上花枝作的响,每早必报到的杜鹃啼,和我小声的:“你今天很好看。”
不知道教科书外瑰丽的晚霞,梦幻的海市蜃楼与广阔孤寂的大漠孤烟。
余已坐在桌前,随着伙计们接二连三的登台亮相,一桌菜凑的七零八落,到底是由暗流涌动的亲切填补了空缺,饭菜虽有缺,爱意仍不减。
“唔,谈晏,我夹不到鸡腿。”少年细嚼慢咽地吃着饭,听见呼唤,拿起桌上公用的筷子眼疾手快挑了个大二皮厚的鸡腿放在余已面前的碟子里。
余已抬起头来,嘴角还有几粒狼吞虎咽中留下的证明,宜由鸢替余已擦去嘴角白米饭粒,怜爱地看着儿子:“宝贝,吃不到可以站起来夹的。”
而且鸡腿就在桌子中央,你那手臂长度还夹不到吗?宜由鸢在心里怒吼着,看见儿子的可爱模样,没有说出口。
她不争气的儿子想了想说:“我懒。”所以即使它就在我碗里,我都不想自己动它。
宜由鸢无语的神情绷不住,没好气地给他夹了最边上的青椒炒香肠:“懒还来吃饭?我看你就是想使唤人家。”她吃的很快,没多久就放下碗筷看着小年轻们吃饭,欣赏他们无意显露的帅气。
“咕噜咕噜……”余已中途在母亲的眼神威压下不甘不愿地喝了半碗胡萝卜排骨汤,抹了把湿润的油滋滋的嘴角,“脏不脏?洗手去。”余已立刻得到指示离开座位洗手,回来时母亲立即接盘先前的叮咛:“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吃出毛病来了可怎么办啊?”
“对不起。”下次我还敢。
少年本来就生得女气,如今委屈的样子,任谁都会想凑过来吧唧亲两口的。宜由鸢想:这孩子,可爱到犯规了。“娘,我跟你说个事,你做好心理准备。”
余已突然的严肃让宜由鸢有些不知所措,她腰挺得笔直,神情静穆和刚才和蔼的母亲截然不同:“宝贝,你说,娘受得住。”
少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