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那个哥哥好帅。”小女孩拉着母亲的衣角,隔着过道指着余已说:“阿娘,我想快点长大。”
母亲蹲下身擦去小女孩小嘴旁边的油渍,笑着问到:“为什么呀?”
小女孩语出惊人:“早点长大,我就嫁给哥哥当夫人。”
“咳咳……”裴原凑的近,她们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全都听到了:“余已小白脸,知道你有妈妈粉,没想到你还有女友粉,你可真是老少通吃啊。不愧是一无是处的小花瓶。”
没错,只不会感情上的浪漫主义和如何安全无危险地接近一园玫瑰的一无是处。
“花瓶?”余已在听戏途中得空回过头来:“黑粉的话你也信,咱能有点主见吗,裴小侯爷?”
他心情不错的时候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秦楼姑娘的恳求,大多数粉丝都吃他这点。
“而且,我还有男性粉丝,是个基佬,你怎么不说我男女通吃?”少年没聊一会,刚才休息的说书先生再次开始他的激情表演。
余已聚精会神地看着。
他的头抵在二楼围栏上,压着这一片雕花诗句,看向一楼的人流为患。面无表情的少年褪去了那股子凶劲,多了几分眷恋。
他好想回家。
潜意识里,他认为这里的府邸不是他的家。
他有一座玻璃房,住进去,任何隐私权都不曾拥有。
那是个自由泛滥的国度,每天都有大量的人信息被窃取买给不正当的人手里换得抽烟醺酒的本钱,他生活在那样一个地方,担心不好的习惯被曝光索取钱财,可怜因此失魂落魄的人们,他站在高塔之上,俯瞰乱糟糟的人世,黎明亲吻少年,带去瞬息的温暖。
谁说黎明不值得少睡眠,你在早上四五点起来学习的时候也能看见黎明。
不是每次美好的遇见都需要有害无利的交换。
他的家在哪里,也许在玫瑰园的温室里。
“余少年,有贵客想见您。”茶馆里的伙计走过来说:“贵客说小侯爷也可以去。”
“那个客人在哪里?”少年听见自己这样问:“他是想和我打架吗?随时奉陪。”
“不知道,客人只是说让您过去,没有说其他的话。”伙计是新来的,心想玩世不恭的少爷脑回路果然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