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不寒而粟。
他转身想逃离,一股强大的堪称梦幻的气息扑面而来,四处散播。
所有人在梦想本源的暗示下看见了幻想。
真实的幻像。
那是一个华丽的宫殿,少女瘫倒在围墙下,一抬眼只能望见四角的天空,孩子们逃窜的嬉笑声夹杂着风声鹤唳。
少女宛若坠入冰河。
一个人独自浸入河水里。
忍受着刺骨的寒意和绝望的爱意。
应长惊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会抱着她温柔地在耳边叫她“小琉璃娘娘”,在她不注意的时候递过来一枝娇艳的玫瑰花,乘她关注其他的事情在她耳边吐着热气,欣赏她脸红的样子,心里打着很多的坏主意。
什么时候,她的小鲸鱼泡在温柔乡里面,不再抬起头看她。
有时候她也想溺毙温柔乡。
本能的意识枪毙了这想法。
梦境里,少女下身流出的血造出了小溪流,红色的像她此时的眼睛,洋溢着剧烈的怨恨。
她是地狱里爬出的鬼,要向那件事里每一个参与的人索命。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勉强允许你说一两句。”少女问她刀下的灵魂。
丞相只想快点逃离,怎么动用灵力,依旧不能撼动这无形的束缚一分。即使它是无形的,没有明显的丝线和不明显的傀儡戏。
梦境本源的力量果然可怕。
“没有?那你待会别叫,我恐噪音。”
少女走到他面前,拿出了一把小手术刀,缓慢地在他手臂上割下一块血肉,听到他的惨叫声,贴心地拿了块手帕堵住了他的嘴。
又是一刀下去,在朝堂上老谋深算的丞相现在泪水掉下来不要钱似的,发疯的少女可不会在意他痛不痛,整个方圆几把米的世界一声大气也不敢喘,生怕那把刀对着自己。
过了也许有很长时间,寂以宁站起身,手中的手术刀滴着鲜血,先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已经成了一具跪着的白骨,瞬息之间,散成了一堆碎骨,在梦境的强压下,碎成了一片七零八落的白色灰烬。
少女拿着刀,跳到祭祀台下拽起一个吓哭了的男孩重新走回台上。
“你……我看看怎么做掉。”少女的嗓音依旧温柔,只是添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