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着圈椅,小口小口地抿着果茶,目光有些涣散,可很快,她就将果茶一饮而尽,释怀道:“那是他们没有本事,无法与权抗衡,哀家便不会。谁不让哀家快活,哀家也不会让他快活。”
丹青毕竟是宫女,不敢回答太后大逆不道的话,只继续擦着眼泪。
散戏后,时笙打赏了戏子,自己在丹青的陪同下回到宫里。
今日,赵郸来了,与往日不同,赵郸很高兴,似乎饮了酒,看着时笙的目光带着沉迷。
时笙瞪他一眼,自顾自地吃着点心,丹青等人都退了出去。
“太后今日怎地不去送晏姑娘。”
“你管得太多,皇后死了都不见你伤心,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皇后为什么会死,你比我更清楚。”时笙侧过身子不想去看赵郸。
赵郸轻笑,“皇后自己想得太简单,朕也不能束缚她。死后哀荣,秦家荣耀,朕能给的都给了。”
“你来干什么呢?”时笙不想与他吵了。
“朕来看看太后,太后为何不伤心呢?”赵郸盯着时笙的眼睛,恍然发现对方情绪很平静,没有悲伤,甚至连生气都没有。
时笙托腮,“哀家亲自赐婚,为何要伤心呢。哀家就算不喜欢晏如,也不会答应同你在一起。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赵郸被说得情绪低落,但他没有生气,而是平静地站起身,“太后不高兴,朕就不多留了,还望您保重身子。”
时笙睨他,吩咐人在赵郸走后就关上宫门。
暮色四合,婚车停留在驿馆,晏如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下来,驿馆内早就安排好了,她直接入住就可。
在驿馆住上一夜,翌日清晨,继续启程。
上京距西凉路途遥远,质子走了一月时间才到上京城,照着婚车的走法,要走一个多月。
晏如脱下了嫁衣,只穿一身寻常的衣饰,等到了西凉再换嫁衣。
一路走走停停,遇到下雨的天气,便会停上几日,等走到边境的时候却发现走了近乎两月的时间。
西凉与大魏交界是边城,地处荒凉,土地贫瘠,就连水都成了稀罕物什。
送亲的队伍在边城停下,众人洗澡都成了难事,更别提每日的所需用水。
晏如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