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那个世界真的很好。
时笙将赵郸赶了出去,一人平静地用了午膳,沐浴洗漱,躺在了自己的凤床上。
丹青瞧见了太后闷闷不乐,心中有些担忧,想哄太后高兴,却发现晏如姑娘不在,做什么都没有用的。
翌日清晨,时笙出宫去玩了,先去了时府见到了嫂嫂。
嫂嫂刚来时家,一切都很陌生,她体贴地说了些父母的喜好和行事习惯,叮嘱对方:“我娘处若说不通道理,你大可去找爹爹。爹爹歪理太多,几个娘加在一起都说不过他的。”
王芷蔓听得发怔,时徊趁机说道:“莫要被太后骗了,她小的时候犯错,母亲要罚,她就去找父亲。父亲为了她犯下的错,可不得多说些歪理。”
时笙笑得掩面,却忽略了时徊面上的忧愁。时笙出入宫廷惯会带着晏如,今日晏如却不在,联系外间的传言,他的心沉了下去。
而时笙丝毫不在意,拉着嫂嫂一道去厨下,两人在厨房里忙碌大半日,做出一桌还算像样的晚膳。
等了许久,时玮被皇帝留在宫里用晚膳,时笙只得吩咐人开膳。
时夫人性子好,也不计较丈夫不归,桌上气氛和乐融融,王芷蔓的唇角总是弯弯的,能够嫁进这个家里是她最大的幸福。
婆母是姑母,丈夫体贴,公公性子好,小姑子又是太后,一家和乐。
时笙饮了一杯酒,握着母亲的手趁机掀开她的袖口,她笑了笑,母亲还有十几年的岁月。
她站起身,端起酒杯给嫂嫂敬酒。王芷蔓惊讶,“太后,我不敢当。”
“怕甚,一杯酒罢了。愿你与时徊白头到老,子孙饶膝。”时笙笑着饮下,丝毫不见忧愁。
时徊看着她一饮而尽,手中的酒盏似有千斤重,他没有出声,而是选择沉默下来。
开席终有散席,时笙是太后,已是出嫁女,没有在娘家过夜的道理。时笙微醺,由宫人搀扶着踉踉跄跄地登上车辇。
时徊望着远去的马车,握紧了妻子的手,而妻子却高兴地说起太后。
“太后娘娘还是老样子,开朗、活泼,都说深宫让人压抑,可我觉得她乐在其中。”
时徊没有回答,天色已深,黑色似墨般化不开,他牵着妻子的手徐徐转回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