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宁静。
临近午时的时候,时玮被宫人迎了进来,晏如站起来,让人倒了一杯果茶,“时相。”
时玮面色不好,看了一眼晏如,眸光晦涩,时笙拉着他坐下,“阿爹有事?”
说话间,晏如屏退廊下伺候的宫人,三人一道坐下了。
时玮喝了一口果茶,品了品,又看了眼茶汤的色泽,“这是什么茶,我怎地从未饮过。”
“这是晏如做的,你自然未曾饮过。”时笙眯起了眼神,显然很快活。
时玮眉梢的愁绪稍微散了几分,他复又喝了一口,接着忧心忡忡开口:“今日早朝陛下给时徊赐婚了。”
晏如皱眉,在历史上时徊并非是赐婚,而是自己娶妻,娶的是两情相悦、青梅竹马的表妹,也就是时夫人的侄女。
她倒吸一口冷气,赵郸的报复开始了?
“赐婚赐的是谁?”时笙也跟着敛了笑意。
时玮动了动唇角,没有说话,好半晌才说了话:“是你母亲的侄女,你的二表姐王芷卿。”
晏如凝眸,下意识询问:“时徊喜欢的是她吗?”表姐妹太多,她记不住名字了,但从赵郸的心理来猜测,多半并非是王芷卿。
“并非。”时玮看了晏如一眼,面露苦涩道:“这就是陛下的厉害之处。”时徊与王芷蔓自小情意相投,本就是青梅竹马,合该会是一段好姻缘,偏偏皇帝乱点鸳鸯谱,点了王芷卿与时徊成婚。
时笙还没有想明白,晏如却已给她点了出来,“时徊喜欢的并非是你二表姐,或许是大表姐,眼睁睁娶了自己心爱之人的表妹,该有多难受。”
杀人诛心,赵郸做到了。
时笙怒了,拍桌而起,不管不顾地就要去找赵郸。晏如紧急地拉着她,“你去找了也没有用处。”
时玮没有动,反而又喝了一杯茶,慢慢道:“他不过是拿时徊的婚事同太后较劲罢了,太后若舍得,便坐在长乐宫不动。若不舍兄长余生煎熬,就会主动去找他。”
廊下漾过一阵清风,明明是夏初,却让人如置深渊。
时笙反复品了品父亲的话,心渐渐安静下来,看向他:“您想让我怎么做?救哥哥吗?”
“太后娘娘,如何做,臣不能说。”时玮落寞摇首,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