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睡着,与轿夫说了一夜情话,不巧两人就躲在吴错的窗根下,你侬我侬,他只好浑浑噩噩凑合一夜。
第二天晚上,换了一家偏僻的客栈,他又嫌地上总有蚂蚁爬过,噌噌噌的脚步声扰了他的清梦。
第三夜就更煎熬了,正赶上立春,屋外柳树不紧不慢地抽着枝,丝丝丝,吴错一夜都没合眼。
这一夜他却睡得很沉,沉到被人抬去了别处都没有醒来。
难道因为喝了酒?
可是,纵然与闫儒玉痛饮一夜,他也不曾醉成这样。
难道,趁着他们打架的时候有人在酒里下了药?
是不是说,那些刺客的任务就是被杀死?因为只有这样,下药的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吴错睁眼以后就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了。
一睁眼,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那床大得像是一间屋子,床上至少铺了十几层蚕丝被,柔软得像躺在一团云里。
床周围挂满了帐子,层层叠叠,昭示着主人的财大气粗。
屋子很大,屋顶很高,就连角落里黄花梨盆架上的洗手盆,都是景德镇官窑才烧得出的好东西。
纵然是江南第一富的吴家,也不会将这样的东西随随便便摆在房里供人使用。
吴错知道这些,因为他正是吴家的二公子。
这里怎么会有官窑的瓷器?莫非到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