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义本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高风三番五次对他发难,就连晚上做梦的时候,都被他欺负。现在,他居然想鱼跃龙门想当驸马,坚决不能让他如意。一旦他娶了太平,成了驸马,再想找机会除掉他就难了。
“吐蕃回春堂?这家药店不错,听说神都的老纨绔都经常来这里抓药,就是这了。”薛怀义抬头看看吐蕃回春堂巨大的匾额,把假发往下拽了拽,又用围巾裹紧了面孔,只露出一双眼睛,背着双手人五人六地走进了药铺。
“高风高大将军不是要面子的人吗?这一回,老子要让他颜面扫地!和太平公主相亲,当驸马,想得美呐!呀呀的个呸!今天,就让大家亲自看看这家伙是什么德性吧!”薛怀义嘴角一挑,露出了一丝卑鄙的笑容。
天气寒冷,像他这样打扮的人很多,在人群里并不起眼,所以,店里的伙计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因为这段时间发热感冒的人较多,所以药房里的生意也特别兴隆。看病的人排成了两队,伙计们没有一个闲着的,都在忙忙碌碌地干活,为客人抓药、秤药、碾药、包药,偶尔还传来客人就诊时的咳嗽声。整个药铺人声鼎沸,十分嘈杂。
薛怀义在药铺里来回转悠了两圈,蹑手蹑脚地来到一位坐堂老郎中身边。老郎中倒是很清闲,只是悠闲地看着几个徒弟给病人号脉开方,自己很少出手。看来,传说中的神医,应该就是这个老师傅。
“咳咳!老,老师傅,我想求您给开个方子。”薛怀义怯怯地说道。
老郎中抬起眼皮,慢慢瞟了他一眼,发出了沙哑的声音:“病人呢?”
“病,病人没来。”
“病人没来,你让老夫怎么望闻问切,开方拿药?”
“这个病他本人不用来,我知道他的病情。”
薛怀义边说边在老郎中耳边嘀咕几句,老郎中听了会意一笑,非常同情地瞟了他一眼,心道:“瞧你那鬼鬼祟祟的熊样,老夫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这事儿还想骗我?说什么你的朋友得了病,恐怕那人就是你自己吧。年纪不大,倒也挺可怜的。男人得了这毛病,还真是说不出口,面对自己的女人,说不定还得挨骂或是一顿暴揍。”
老郎中捋着花白的胡须思虑一会儿,提起笔来写了一个方子,薛怀义急忙凑过去看看,有些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