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再次看向那女子,轻声问道:“梦梦姑娘,你别害怕,咱们只是见过一面而已,你怎么对我记那么清楚,一眼就认出是我昨夜侵犯了你,你可有证据?”
崔梦梦抬起头,羞怯地说道:“小女子从来没有见过像公子这样英俊的男子,况且公子还是首屈一指的芙蓉才子,哎,对了,公子身上有个特别明显的记号,那就是后背上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肉瘤子!”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诽之,自古如此。
“哈哈哈!高将军真是风流年少啊。”武三思拍着双手站起来,围着高风转了一圈,大笑起来。
“呸!狼心狗肺的东西!不知廉耻,果真是一只狂蜂浪蝶!”武承嗣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啊,堂堂的一个芙蓉才子竟然这么下流,整天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又有人骂道。
衙门外,一些不知内情的百姓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满脸的鄙夷。社会上的闲汉和泼皮们上窜下跳,声震瓦砾,好像只有如此声讨,方能彰显他们的正义和伟大。
高风置若罔闻,在别人的叫骂声中,他断断续续地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慢慢整理出一条线索:昨夜,有人摸进了教坊司,强暴了崔梦梦,那人和自己长得一样,后背上还有个明显的记号。
强暴教坊司的女乐,高风当然知道不是自己所为,那么就有了一个疑问,这人是谁?说起来,有理由害他的可能是和他结下梁子的宋之问,可是宋之问是什么东西?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和身家性命做赌注,万一失手,宋之问如何自处?以他谨小慎微的书呆子性子,他是不会轻易冒风险的。
如果不是宋之问,他实在想不出最近还得罪了什么人,一定要置他于死地。最后,仔细思索一番,他的疑心渐渐转移到了薛怀义身上,这嫁祸于人的勾当非他莫属。
高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意味深长地道:“高将军乃朝廷命官,位居从三品云麾将军,可不是你们这些贱民说告就告的,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行!要知道,这个案件连刑部都不敢轻易受理,所以说,既然你要状告他,可不能说半句假话,否则,本官将严惩不贷!”
“小女子敢拿脑袋担保,这事确实是小女子亲眼所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