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流言蜚语,替人宽心的话儿谁都会说上几句,可是这些话根本不能解燃眉之急,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于是,他摇头说道:“他们有真凭实据!”
“真凭实据?我去!”
“对!凉州刺史卢孝方和几位藩镇大员,已经连上五道秘折,参我开采铜矿,私铸铜钱,囤积硝石,截留漕运,打造兵器,密谋造反!”
乖乖!这每一条都是死罪,李显啊,李显!你这是得罪谁了?他们下手也太狠了吧?
“他们可有人证、物证?”
“人证物证俱全,证人被关在凉州大牢,据说都已经全部招供了,一口咬死,说是我指使他们干的,这简直是血口喷人!这些证人不日将押解到神都,听说皇上要亲自过问此事,所以,我拖家带口,日夜兼程,提前赶来,特意找狄阁老和你商议对策!”
高风一听事情原委,确实有些棘手,人家既然已经做成大狱,想要翻案就很难了。本来高风躲进谷中,不问春秋,对别的事一概不感兴趣,一心只想做一只闲云野鹤,可是,闻听李显的遭遇,他再也耐不住性子,双手攥拳,手指关节咔咔作响。这事确实有些犯难,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些事情只要不是李显所为,那自然就好办多了,于是,便推心置腹地问道:“你给弟弟说句实话,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李显支支吾吾半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其中,其中有一件是我干的。”
“哪一件?”
“私下囤积硝石,这事是我所为。”
高风惊得差点把舌头吐出来:“殿下,你好糊涂!只怕这一件事情,就足以问斩了,实属大逆不道之罪!要知道,硝石可是朝廷严加管制的东西,除了工部和兵部,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私自囤积硝石,怪不得有人说你要谋害皇上。”
李显懊恼地说道:“这全是我妻子韦氏的馊主意,她喜欢看烟花,说是春节马上就要到了,让我提前储备一些硝石,好做烟花。”
“韦氏糊涂,她这分明实是在害你!”
李显有些为难地说道:“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本王的小命朝不保夕,所以,今天才来和你商量,听说你是和徐茂功一样的旷世奇才,本王突然间才有了希望,便冒着风雪,匆匆赶到这里。”
高风此刻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