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苍蔓用手背将钱之圭敲昏,灵堂这才安静下来。
吴扁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西厢房中,钱兆达在和一个郎中说话,葛兰芝和之夏在旁边忧心忡忡地听着。
钱兆达问道:“大夫,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老夫是一介武夫听不太懂,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大夫皱着眉头说:“之圭少爷身体看上去没有病,只是脉象有些奇怪,他体内血气充盈,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十二岁小孩应有的脉象,反倒是有些像热血方刚的成年人才会有的脉象啊。我也很纳闷,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啊。”
葛兰芝急着说:“难道苍林真的附身在之圭身上?”
“小娘,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为什么躺在这里?”吴扁坐起来,朝着葛兰芝说道。
葛兰芝带着复杂的表情靠近他,“你是——之圭?”
“对啊,我不是之圭还能是谁?”
葛兰芝表情轻松了不少,但又有一丝失望,“醒过来就好了。”
吴扁跳下床。
“你这是要干嘛?”
“我要替阿爹守灵啊。”
葛兰芝劝道:“之圭,你还是先休息一下,灵堂有我和之夏呢,等睡清醒了再去也没事。”
“是啊,哥哥,你休息吧,有我呢!”
“我现在就很清醒了,阿爹在灵堂只停七天,我们得一起好好守着,不然会被别人看不起的!”
钱兆达颇为感慨地上前,“既然小家伙这么有孝心,我们也不能阻拦,男孩子吃点苦头不算什么,走,跟阿爷一起去灵堂吧!看谁敢说闲话!”
钱兆达赶到灵堂,钱苍蔓便上前找他说话,吴扁假装若无其事地靠近。
钱苍蔓说道:“父亲,我去问过袁家的秦娘子了,她说这几天没见过大弟弟和弟媳,我还特地提起之圭和袁世勤之前打架的事情,对方笑着说,只是小孩打架而已,家里人根本没当回事!”
吴扁听了之后,寻思,这袁家人分明是在撒谎!
吃过晚饭,过了戌时,只见秦秋水带着袁世勤以及袁世勤的师傅大章国黑卫左厢使肖啸虎来到灵堂前。肖啸虎身穿黑色铠甲,气势汹汹,煞是威风。
吴扁看到这三人,横眉怒目而视,心里想着,早上才传出去的消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