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散着古香的微气,溢着离人的光色,清荡肺腑。
府中的招待挺勤快,屁股刚挨着板凳,一个侍女便为向山河沏了热茶。
“这是采自朔寒山的茶,将军请慢用。”侍女说罢便低头退下。
这茶软香扑鼻,入了体内,撩人心弦。
“大将军来了!”恍惚间一位个子高挑,面容清冷,看似年过六旬的男子从主座后的屏风处闪出。
“在下见过镇南王。”向山河忙起身行礼,待镇南王还礼之后方才落座,“此番末将奉皇帝之命来到澜沧行军道执行军务,恰巧路过附近,特来叨扰一番,还请王爷见谅。”
向山河轻轻晃动手中的玉杯,里面的清茶左右激荡。
镇南王神情毅然,似乎并未在意向山河的话,语气却是十分亲热。
“大将军客气了,你我虽皆为皇亲,为朝廷效力,但相遇之时不多,鄙人久已闻大将军身经百战,勇猛无敌,今日您能光临寒舍,你我同案饮茶,鄙人实属荣幸。”
镇南王轻挑嘴角,含笑而语。
仔细端详其面相,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域风貌。
“王爷说笑了。方才在府外听得值班的后生说王爷已经等我多时了,此话从何说起啊?”向山河直接道出心中疑问。
“呵呵!大将军不必见怪,我这王府虽然偏居一隅,远离京城,可也是耳聪目明,该知道的全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那么一点,所以啊,我早已知大将军会来。”听得此话,向山河心中已有些端倪,对镇南王的怀疑霎时间加深了千万分。
镇南王看了一眼向山河,又向着窗外,慢慢起身踱了几步,“既然将军来了我大西南,我自当作地主之谊,好生招待将军,也请将军徘徊几日,多多欣赏欣赏这里的秀色山川啊!”
“不敢,在下身负军务,不敢怠慢,王爷好意在下心领了。”
“不知将军在此有何军务啊?”镇南王突然转过身来,直勾勾盯着向山河。
镇南王突然直接发问,倒是让向山河措手不及。
踟躇片刻,向山河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在下奉命搜拿前日里逃狱的反贼完颜阿里达。”
说罢,向山河也直直看着镇南王,且看他作何姿态。
“如果本王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