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切磋身手那种浪漫的时候,两人一个特别硬一个特别软,真要分胜负根本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简单的两句对话说完,陈亚迪直接朝身后拔枪,贺行彬则是考虑到目前并非自己的主场,朝着旁边的巷子就冲了出去,陈亚迪追到一只车门到了顶上的小车边,终究没有开枪,俯身到小车之中拿起了对讲机。
“你说呢?”
※※※
“骨骼强化,看起来要放狗来啃你才行。”
啪的一下,两人在空中交手了,随着两记踢腿,陈亚迪后退,贺行彬的攻击已经排山倒海般的紧压过来,撕裂空气的拳,在紧逼过来的同时化为更为猛烈的肘击。双手挥挡间,带动噼噼啪啪如鞭炮般的响声,一记直拳挥过陈亚迪的侧脸,甚至在旁边的水泥电线杆留下了痕迹,水泥飞溅。后方的车门从空中落下,砸在了小车车顶上,又是一声巨响。
他的语句异常流畅,俨如吃了糖豆一般。贺行彬原本微笑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好半晌,方才说道:“你有证据吗?”
“我也觉得不会,这样就不是让江海乱起来了,如果要乱起来,无非是煽风点火,栽赃陷害……逼疯霍启南不怎么容易,但如果暗地里做点手脚,不至于触怒霍启南,又能达到效果的话……”他愣了半晌,“糟了……”
同一时刻,人并不算多的街区,出租房的三楼走廊里,贺行彬孤零零地站在那儿,望着郭莹房间的房门好一会儿,露出了一个微笑。
下午五点多,日光已经显出夕暮的颓色,陈亚迪与名叫钟明歧的警官正开着崭新的城市越野车在市内游荡。
他今天的行动本就是一次试探,因此四周也没有安排什么人手,倒是没想到这家伙真是反抗得这么激烈。自己的异能跟贺行彬的异能光靠打架很难分出胜负来,如果真追上去,想要活捉也不切实际,骨骼强化的能力到了贺行彬这个程度,不仅仅是强化硬度而已,即便粉碎性骨折恐怕都不会令他失去行动能力,想要靠枪支留下他,除非破坏掉他的心脏或大脑,不过那样恐怕就是真的挑起贺家跟界碑的仇怨了,当然,陈亚迪其实也没有这么自大,认为自己就真能打得过对方。
温柔的夕阳笼罩在这片街道上,道路两旁都是下班之后回家的行人,陡然间,爆炸声响了起来,就在位于街道中段那栋小楼的三楼上,发出了剧烈的爆炸,火焰从震碎的窗口喷薄而出,无数被震碎的玻璃反射着夕阳的光芒从天空乒乒乓乓地落下来。
变形的垃圾桶落在远处的道路中央,满地的纸屑塑料袋飞舞。
他将话说完,拿出身上的手机,匆匆忙忙地拨了一个号码,对着里面喊起来:“郭莹的下落,郭莹目前躲在哪里,有没有人知道!”
“你……有胜算?”
钟警官翻过一页报纸:“问题是,如果是扶持,干嘛在江海这么敏感的地方,他们贺家跟界碑的恩怨谁都知道。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呆一个月的?”
副驾驶座上的钟警官拿了张报纸在看:“不管怎么样,如果真跟我们有关,无非是想让我们出点事,或者趁着目前的这个机会把水搅浑,让江海乱起来,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贺行彬站在那里不动,脸上虽然在笑着,浑身的戾气却已然散发了出来,就那样盯着前方有些嬉皮笑脸的男子。一如霍启南所说的,他是从战场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尽管看来可以文质彬彬,一旦真正地将自己内心的暴戾散发出来,普通人就算站在他面前恐怕都会感到心悸,但这个时候,陈亚迪却只是那样诚恳地笑着,丝毫不为所动。两个人年龄、身材看起来都差不多,这时候站在那路边。房屋的影子遮盖了过来,过得好久才听得贺行彬说道:“你们……对每个过来旅游的人都会这样吗?”
随后,骚乱声以及看热闹的声音在附近的楼层、街道间响了起来……
“呵……”贺行彬点着头,一时间反倒笑了起来,“你敢动手?”
陈亚迪不断挥挡,但退后的步伐终究比不上对方前进的速度,距离始终拉不开,贺行彬的一记挥腿之后,道路边半人多高的金属垃圾桶直接变形朝陈亚迪撞了过来,一如先前的车门,这样的攻击力量或许到不了十成,然而如同盾牌一般的面积却未必好躲,陈亚迪双手一架。身形在空中一滞,对方的一记刺踢猛袭而来,正中他的胸口。
“呵。”钟明歧笑了笑,“我和老楼其实都有想过霍启南,在江海够实力扶持一个这种实验室的组织没几个,他的可能性最大,不过就算是他,我们也查不到他身上去,他还是很谨慎的,上面如果不是下定决心要动他,这家伙总是能壮士断腕。”
“国安二十一局。”短笛哥收敛了笑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证件晃了晃,“我们刚才监听不到你的电话。”
“你说呢?”
这一下是被结结实实的踢中,那身体在空中呼啸旋转,转眼间也是一脚直接轰在了贺行彬的头上,这一脚借力而来,比贺行彬先前的攻击还强,贺行彬身体踉跄着退出好两步,用力晃了晃头,陈亚迪落在地上,有些无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