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对砍没什么，但他可以控制子弹发射的能力让我们很在意，他在同一时间操控了八到九把枪的击发……”
“没什么。”张语默笑了笑，“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一直在看着，你被抓走后，是他主动打电话给我的，嗯……算半个人情吧。”
他方才当着一百多人的面将整个黑帮打垮，此时自信心有点膨胀，回想着方才有哪些地方不够帅不够拉风的，话会不会有点多，砍手的动作会不会有点不流畅，之前想过的佛山无影脚也没用出来，如果可以无所顾忌地出手，自己还可以全身带火模仿草稚京，什么“呜呀累累”的大蛇稚或者很厉害的无式……之类等等等等，这次很多好想法没能用出来，颇为遗憾，一路上安静地看着城市夜景，以那很臭屁的霍启南作为假想敌开始在心中yy起来……
“按照固定流程，继续调查他，如果对张语默没什么影响，什么都好说，消息上面他只是个普通人，大概没什么背景，可以跟他示示好，如果真对张语默有什么影响……直接打死，沉江，这种人一旦捅出篓子来也特别麻烦，到时候想跟方明谦交代都不知道怎么说……”
“宝树，你没事吧……这些人……呃……”
这样一想，正打算直接跑去二楼的出口，只听得轰然一声响，一辆车撞烂了厂房一侧的墙壁，直接冲了进来，接着就是第二辆、第三辆，看起来都是改装过的悍马，进来到第五辆的时候。十几个人陆续从车上下来了。看起来却不像是警察，这些人穿着西装，有的手中拿着刀，有的什么都没拿，但从出场到现在，都非常拉风。不过这些人望着厂房里的情景，似乎也有点错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随后有人出声了。
有一天晚上三个人准备吃火锅，顺便叫了隔壁的房东小姐与对面的短笛哥，打了一晚上的扑克，此后大家也算是渐渐熟稔起来，晚上的时候就常常坐一起打扑克，这大抵是因为天冷就总是容易让人聚在一起，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毕竟还是太无聊了。
他这句话说完，蓝梓只觉得手上一痛，却是张语默用力捏了他一下，偏过头看看，才见张语默微微皱眉，显然是让他别答应的意思。他摇了摇头：“抱歉，我有工作了。”
她拍了拍胸口，笑了起来，不远处，一群人在灯光的映照下走了进来，看那架势，走在最中央的，又是另一个帮派老大之类的人物了。
“这么说，事情真的是刚才那小子做的？不是内讧？”他顿了顿，“他是进化者……”
“呵呵，没事就好。”说话之中，这中年人也走到了近处，看起来，他要比陆成阳更有江湖大佬的气质多了，目光望了望蓝梓，伸出了一只手：“鄙人霍启南，江湖上别人给面子，叫我一声南叔，小伙子，你呢？”
那霍启南走回两人身边，抬头笑了笑：“没事了。宝树是吧，听说你身手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帮我做事啊？”
第一次见面，或许因为阅历的缘故，对彼此这类人大概都没什么好感。当然，作为蓝梓来说，并不清楚霍启南在江海地位的他，过了几天便将这个在他看起来跟陆成阳也差不多傻的江湖大佬抛诸脑后了。继续上学，继续每晚替短笛哥处理数据，继续与芥末卿卿我我，继续在每个周六周日去打工，不久之后，进入十二月，天气就忽然开始冷起来，蓝梓跟芥末凑钱买了个炉子放在旧宿舍里，放学之后可以将小小的房间烧得很暖和，芥末常常拉了郭莹晚上窝在这，看书复习或者打牌下棋之类的。
※※※
小车驶出那片厂区，远远的将后方的灯光甩开了，张语默开着车，偶尔偏过头看身边的蓝梓一眼，待看见蓝梓将那张属于霍启南的印制精美的名片拿出来看，她才开了口。
他挥了挥手：“把他拖走。”身边的两个人将陆成阳抓了起来，拖出那厂房，片刻，远远的传来几声枪响。
方才的打斗中，蓝梓的身上自然也沾了不少灰尘跟血，不过，要说他一个人压倒了上百人的气势，还将这帮人打了一顿，对方显然也没这个心理准备。上上下下地打量，确定蓝梓没有受伤之后，张语默环顾四周，本想问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看看一片狼藉与不远处的鲜血与断手人，她就显然也有些错愕了。蓝梓摆出的无辜面孔没有收回去，顺口撒个谎。
“怎么了？”远远的，那人声音洪亮。看着四周笑了起来，“怎么搞成这样？陆成阳呢？怎么？不敢出来见我？语默，你的小朋友怎么样？没受伤吧……”
半分钟后，厂房的大门徐徐打开，外面仍旧站满了人，似乎将整个厂区都给围住了，几辆小车驶过来，停下来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首先走出了车门，一路小跑进来，远远望过去，正是才分开不久的张语默，一如之前所说的。她果然不怕陆成阳。
那天晚上，气氛很好，他们一块在海边的餐厅吃了晚饭，去看了电影，又看了烟火表演，走在海边的人群中时，即便冷风呼啸，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都像烧着的炭火一般滚烫。接下来，多少有些扭捏的两人还是鼓起勇气跑去了酒店。
张语默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