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蓝梓想了想,随后坦白,“是啊……”
“好吧,等到你十八岁的时候,我就把你们俩一起娶了,你是大老婆。好了吧。”
对珊瑚悄悄地说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诅咒之类的猜测倒是瞒下了,他也决定先看看身体的状况再说,今天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感觉,心就微微地放下了一点。
“没干嘛。”珊瑚在她胸口上撞了一下,片刻后才抿了抿嘴,“我又没办法拆散你们……反正你记得我才是大老婆就行了。”
要说的悄悄话已经找蓝梓说过了,要与芥末单独做的话别,也已经结束,这时候就是单纯说些再见的话而已。不过,故作豁达地说完这些,珊瑚还是拉着蓝梓的衣角,有些不想分开,最后,倒也是她用力踢了蓝梓一脚:“你们先走啦,看着你们走,我就回去了。”
感觉上,珊瑚虽然有些介意。但并没有将芥末的事情当成一回事,蓝梓想着与芥末小时候发生的许多事情,重逢后的事情,轻声给珊瑚说了一会儿。感觉上,他与芥末以后如果在一起,实际上是非常自然的事情。珊瑚也就是静静地听着,有时候小小地翻个白眼。不多时,蓝梓开个玩笑。
以前都是不哭的,想要止住眼泪,可不知为什么,那泪水像是决堤一样的越流越快了,擦也擦不干,哭声逐渐从哽咽变大。小女孩转过了身,背着她的吉他盒,沿着那长长的街道,一边大声哭,一边往回家的方向走过去了。
又在那里说笑了一阵子,蓝梓渐渐地睡着了,珊瑚望着窗外的夜色,颇为认真地沉思着。这是他的初恋,自己赶不上了吧,只有十二岁呢,如果身体可以快点长大就好了,她有些稚气,又有些认真地叹了口气,书上说,初恋会记很久,如果分开了,会很痛苦,从第一次见到芥末姐她其实就有些想法了,没办法啦,挡不住人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信城位于山区,城市并不发达,第二天他们转了两次车,临近傍晚的时候方才抵达,珊瑚并没有请蓝梓跟芥末到家里去,远远看见那个有军人看守的小区时。背着吉他的珊瑚转过了身,跟两人道别了。
毕竟是一个多月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去往信城的客车是卧铺,那天晚上到深夜的时候,珊瑚就从自己的位置上下来了,挤进蓝梓的毯子里,蓝梓轻轻地搂着她,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小女孩轻声问道:“喂,芥末姐是不是说她喜欢你了?”这一个多月来的变化。她果然还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是啊,还要过几年。”珊瑚掰着手指头,“过三年……四年就差不多了……”
珊瑚拿出地图来,在他们抵达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圆,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今要折返回家了,三人也有些感叹,芥末挽着蓝梓的手,将额头抵在蓝梓的肩膀上笑了笑。到珊瑚快要转过头来时,才陡然放开,直了直身子,脸上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
“呃……昨天晚上被雷砰的一声打中了……”
“呃……是哦,那就过完年只是找你们玩好了。”
黑夜之中,她轻声地呢喃:“过得开心一点,等我长大吧……”
如果说初恋分开了会很伤心痛苦,她几乎已经看见他将来的痛苦了,并非是因为盲目的自信,这事情甚至不会是因为自己,可她知道,那应该是会发生的。
“珊瑚的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呢……”
“寒假……要过年的吧……”
哭声回荡在那长街上,走到小区门口时,她看见爸爸妈妈叔叔伯伯,都从前方模糊的视野中跑过来了。
“好啊。”料不到珊瑚是笑着点了点头,“我没有意见啊,可是啊,阿梓哥哥……你搞不定的。”她学着芥末的语气,甜甜地笑了笑,看笑容看来颇有些腹黑与可恶。
“搞研究工作的科学狂人……”
蓝梓这才记起竹筏忘了开回来。现在说不定还停在城市那边的江岸呢。不过回头想想,那竹筏上有血,何况真理之门的人说不定还盯着那边想要把自己找出来呢,昨天晚上除了那个女人,其余的人都只是远距离地看见自己,估计认不清样子,这样就好,没必要再去拿竹筏,弄到阴沟里翻船了。
慢慢走,慢慢玩,遇上风景好的地方呢,就住上一两天,竹林听雨,在帐篷里下棋,有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蓝梓与芥末之间便有了更多的温暖与暧昧,芥末带的帐篷其实也不算大,三个人在一起玩,难免打打闹闹,互相的某些接触在以前必然会让彼此面红耳赤许久,这时候也就逐渐变得自然起来。
“接下来,我们是坐车去信城吧?”
“十六岁不好吧。”
“可怜的蓝梓呵……”小女孩望了望蓝梓的脸,他还沉浸在幸福里呢,随后将自己的小脸在蓝梓的胸口摩擦着,“没关系啊……因为我还是会喜欢你的,在这之前……”
三人吃过午饭,就这样启程,蓝梓背着大箱子,芥末背着旅行包,珊瑚坐在大箱子上撑着遮阳伞,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芥末建议不再经过卢州,而是从城